“景川,我們發(fā)過誓要一直在一起的,你又是扔?xùn)|西又是要辭職,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司恬眉頭緊鎖,手緊緊攥著俞景川的衣袖。
“我知道了,你怨我們這些日子沒在醫(yī)院陪你?可你不是沒什么大事嗎,再說了那時阿言一輩子只有一次的畢業(yè)典禮,你不是最善解人意的嗎。”
看俞景川依舊沉默,她們更慌了。
“景川,等我們忙完了就回家來陪你行嗎。”
“我記得你生日快到了,你當(dāng)時還做了旅游攻略,還有......”
“不用了。”
他笑了下,并未將心里的話說出口:
“辭職是因為我手上的傷天一冷就疼,而且離家太遠了,開車也疼。”
聽到他這樣講,司恬頓感五味雜陳。
記憶里吵得最兇那次,她拿著剪刀劃傷了俞景川的右手。
現(xiàn)在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是祈言不小心砸壞了俞景川爺爺送給他的鋼琴。
她們一回家,看見的就是俞景川一拳一拳抵在祈言肚子上。
兩個人都紅了眼,完全喪失了理智,單方面認(rèn)為是俞景川對祈言使壞。
“那樂團不也可以做指揮嗎,更何況我和嘉婉都有車,接你送你不就行了。”
“司恬說得對,你手受傷多少有我們的緣故,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我總也不能一直麻煩你們,況且祈言剛畢業(yè)找工作應(yīng)該還需要你們操勞吧。”
孟嘉婉再聽到“祈言”兩個字時猛地抬起頭。
她雖還覺得不對勁,卻也不由得抱怨出聲:
“那你也該提前告訴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和司恬把阿言安排到你在的樂團里花了多少錢。”
她的眉間閃過一絲愁緒,微微皺起。
“本來想著你在這也能照拂他,你明知道做到首席這一步你吃了多少苦,現(xiàn)在阿言還要再受一遍。”
司恬也應(yīng)和道:
“就是啊景川,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光為你自己著想。”
自私。
俞景川差點笑出聲,離開這座生活了快十年的城市他比任何人都不舍。
可是他沒得選。
不等孟嘉婉細(xì)問,祈言便給她發(fā)消息訴苦。
“阿言,他沒給你留飯嗎?是不是餓了。”
“你別著急,我們馬上回家陪你。”
余光瞥見俞景川正在和每一個人擁抱告別,司恬瞬間將人拽到身邊。
“都要走了你還在這湊什么熱鬧,人家給樂隊里的人過生日你在這蹭什么。”
俞景川就迎著兩人不滿的目光,平淡開口:
“今天是我生日。”
兩個人面色變得僵硬,對著俞景川的那半張臉又紅又白。
最終還是他自己先打破這份詭異的沉寂:
“不是著急嗎,先回去吧。”
一路無言。
進家,客廳里三人的合照男主角已經(jīng)變成了祈言。
看來她們也去拍了一組婚紗照。
俞景川掃了一眼,所有整理出空著的地方都被祈言一點一點填滿。
他的衣柜塞滿了祈言的衣服,桌上擺著他的筆記本,修不好的鋼琴被堆在雜物間里。
“景川哥,你不會介意吧,后天就是我的歡迎派對了,我就自作主張?zhí)幚砹讼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