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我苦笑一聲。
也許男人說得對,只有徹底狠下心來,我才能真正放下對他的執念。
從此以后,我與他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距離前往邊境的日子只剩三天。
我拿著馬叔給的電報,成功將檔案轉至邊境。
隨后,我特地去學校跟我帶的最后一屆學生告別。
去教師宿舍整理好離開的行李。
此時,男人后天將帶著陳丹丹回城的消息已在知青中傳開。
時間定在后天,恰好也是我啟程去邊境的日子。
男人大約是愧疚,終于結束冷暴力,主動找我說話。
教師編制你應該知道了吧。
我知道這次沒選上教師編制,咱們家就得晚一年回城里調崗。
可是徐瑩丈夫本來就死的早。
要是不趁這個時候走出去。
他的孩子就只能一輩子困在大山里了。
你那么聰明。
明年也還是有機會。
我并不想聽他說可憐陳丹丹的話,平靜的打斷。
不用和我解釋,你是村干部,這次名額給誰你自己決定。
男人愣住。
我有多想回家
他比誰都要清楚。
剛下鄉的時候,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守在村頭唯一一家電話亭打給城里的父母。
在那些無助的夜晚,是江辭一遍一遍安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