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越的聯姻比我想象中快樂。
本來就是老熟人。
再加上他跟我結婚時已經成為公司接班人,天天忙的白天見不著影。
留給我的除了清靜就是金卡。
裴越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整理了下袖扣,拿起一旁的文件就要出門。
我從粥碗里抬起頭,「你最近好忙。」
一旁的時鐘顯示,才剛剛早上八點。
以往跟裴越吃完早飯,他總會在家看會報紙,又或是跟我閑聊兩句才出門的。
裴越扯了扯領帶,走到門口換好了鞋。
「咱爸最近有個項目催的急,我去盯盯進程。」
咱爸……
他一般這樣說,指的都是我爸。
細數時間,這已經是我們共同度過的第四個年頭。
他還在盡心盡力給我爸做事。
我又想到那份協議,一時心直口快。
「我們這場聯姻也快到協議時間了,你不用那么勤心幫他辦事的。」
裴越開門的手一頓。
氣氛陷入沉默。
雖說我們的婚姻本就起源于一場協議,但五年時光也是實打實過來的。
現在說這個話好像把人利用干凈了就要一腳踹了似的。
我剛想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裴越卻先一步急促開口。
「我最近太忙了,以后再說吧。」
「哦對了,我今晚還要出差,有什么事微信聯系。」
離開之前,我看見他不自然地擺弄了下助聽器。
那一刻,我的心臟就像沒入了一根銀針,扎的人發慌。
他又在自卑。
自卑他的耳朵有問題。
他剛剛不會以為,我是在嫌棄他是個殘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