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我已經什么都不在意了,又怎么會為了他吃醋呢。
“還有什么事要說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掛了?!?/p>
這時,顧淮忽然打斷了我:“對了,孩子出生了記得拍張照片過來,媽想看看?!?/p>
我死死地攥著手機。
他居然還有臉提孩子,孩子早就已經沒了。
掛斷電話后,我平靜地撥通了離婚律師的電話。出院后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回到了家里。
幾天后顧淮和蘇音音玩夠了才回來,他剛進門就開始質問我。
“孩子呢,都這么多天了,怎么也不給我媽發一張照片?”
提到孩子,我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冷冷道:“生產那天我突發羊水栓塞,孩子剛出生就斷氣了。”
顧淮嗤笑道:“羊水栓塞?十萬分之一的幾率這么巧就被你給碰上了?”
“我看你是因為我陪茵茵心里有怨氣,故意把孩子給藏起來了。”
我沒想到直到現在顧淮竟還不相信孩子沒了,覺得我在騙他。
我顫抖著嘴唇,被氣得說不話來。
顧淮見我沉默不語,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隨即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我。
“孩子的滿月宴我已經定好了,爸媽還給孩子準備了長命鎖,到時候你把孩子接回來別耍脾氣了?!?/p>
我接過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手鏈。
不久前我在蘇音音的朋友圈中見到過這條手鏈,是顧淮給她買愛馬仕包包送的贈品。
我心里一陣惡心,將手鏈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
說完,他一把扯開我,著急地從垃圾桶中翻找著那條手鏈。
顧淮的力氣很大,以至于我猝不及防地撞到桌角,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手臂上快要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
這是半個月多前,水晶吊燈砸下,顧淮眼疾手快地將蘇音音護在懷中,卻將一旁的我推出去被砸中留下的。
我臉色慘白,疼到說不出話來。
顧淮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拭著手鏈,皺眉抬頭想要罵我。
卻看到我整個袖口都已被鮮血給浸濕,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我看著他開口:“我們離婚吧。”
聽到我的話,他愣了愣眼里閃過一抹驚慌,接著說道。
“你受傷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我沒有拒絕,跟著他上了車。
正準備系安全帶,卻突然瞥見了座椅縫中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