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等厚顏無恥之徒竟然還妄想公主姿容,真是不知死活。
“依我看此人是謀逆罪臣,證據確鑿,公主根本無需審訊就讓臣送他一程好了。”
許長燁拔了那獄卒的刀,竟然要殺顧子期。
顧子期驚的連連求饒,“公主,救命啊!”
就在許長燁準備動手至極,姜斕玉的手突然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這一幕讓許長燁神色一變,莫非她心軟了?明明自己容貌才華不輸這顧子期,何故她就看不見自己的好非要與這無恥小人糾葛不清?
許長燁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心中竟然因姜斕玉護著顧子期而產生了些許醋意。為了以解心頭之恨,他竟然手腕一轉避開姜斕玉的玉手,對顧子期欲下殺手。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皇上有請,還請公主盡快入宮面圣。”
千鈞一發之際,那太監李司帶著幾個宮人出現,救了顧子期一命。
許長燁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就差那么一點他便能將這無恥之徒給結果了,日后也不會再有人礙著公主的眼。
但現下皇上突然召見,還來了這等地方,想來她的一舉一動現在都在皇上的監視之下,這證明對方并未對她放松警惕,反而還在伺機再下殺手。
許長燁突然開口,“我隨殿下一道進宮。”
姜斕玉看了他一眼,神色復雜。
這一趟必然是鴻門宴,若是許長燁跟著一起去,豈不是公然告訴皇上他們兩個已經站在一起了嗎?
如此不光她有危險,許長燁也會直接招來殺身之禍,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反正現在她已經是將死之人,而許長燁日后還有大好前程,她沒道理要拖著他一起去赴死,倒不如給他安排一條后路,也算是彌補當年她棄了他所造成的傷害。
姜斕玉當著李司的面,抬手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許長燁的臉上。
許長燁的眼里并沒任何錯愕,似是早料到她有這樣的舉動,但他那紅腫的臉卻彰顯著方才姜斕玉到底有多狠。
李司方才還在猜測二人關系,正想著要不要稟報皇上,可如今這場景卻讓他有點拿捏不定了。
“公主殿下,您這是因何大發雷霆?也犯不著對許相動如此重的手吧?”
姜斕玉冷眸掃向許長燁,“本宮不光要扇他耳光,還想殺了他!本宮不過是來探望駙馬,卻見他要殺了駙馬,難道他不該打?”
許長燁拱手施禮,“公主息怒,在下也不過是想問出謀逆同伙,并非是真要殺了顧大人。”
姜斕玉冷哼一聲,“本宮不信,本宮這就要入宮參你一本。”
“正好,臣已經問出些許線索,要告知皇上。”
姜斕玉是想讓許長燁知難而退,但許長燁卻執意要入宮,二人僵持不下卻急壞了李司,這皇上已經在宮里設宴等候,若是再不去自己可就要受罰了。
“公主,您還是先入宮面圣吧,莫要讓皇上久等。至于許相,若是無大事稟報還是明日再......”
許長燁當即表明情況,“臣的確有大事要稟報皇上,必須立刻入宮面圣。”
李司打發不了許長燁,有耽誤不起時辰,只好帶著二人一同入宮了。
......
姜玦一直都在宮里等著李司將人帶來,結果這都快半個時辰過去了,卻還不見人影。
莫非是那姜斕玉發現了他的計劃,跑了?
這時李司匆匆進入大殿稟報,“皇上,長公主在外求見。”
“快請,你們也別愣著了,快快御花園設宴,朕今日要和皇姐把酒言歡、閑話家常。”
這一鴻門宴,要的就是姜斕玉交出兵權。
李司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皇上,奴才去大牢時正好遇到了許相。”
“許長燁?他怎么也在大牢?莫非是和皇姐一起的?”
姜玦本就不滿許長燁處處指手畫腳,如今若是此人真和手握兵權的姜斕玉站在了一起,那他這皇位可就真坐不穩當了。”
“這......奴才覺得不像,二人像是有仇,長公主還掌摑了許相,半張臉都腫了。”
姜玦疑心未除,但這不妨礙他聽戲,“你是說許長燁被打了?”
“可不,那臉高高腫起,看著都讓人心驚啊。”
聽了李司的話,姜玦莫名暢快,不管這二人是不是演戲,總歸表面上還是不和的。
“那許相人呢?”
李司立刻指了指那殿外,“現在就在外頭候著,說是顧大人的案子他有了重大發現,一定要面見皇上當面稟報。”
姜玦抬手拍了下扶椅上的龍頭,“讓他進來。”
正好他也可以看看這許長燁到底被姜斕玉打成什么樣了。
李司立刻揮了下扶手,尖聲喊道,“宣許相覲見。”
許長燁此刻正和姜斕玉爭鋒相對,但奈何有守門侍衛在他們無法交談,但二人的意思都很明顯,一個希望他走,一個偏要留下守她。
最終以許長燁被召見而告終。
“許卿,你這臉是怎么?那個大膽之人敢如此對待朕的重臣?”
一上來,這姜玦就表現的很憤怒,像是要為許長燁報仇,但其實他看到許長燁那半張紅腫的臉心里樂的不行。
他早就想這么干了,可惜沒有機會,這次他那皇姐倒是幫他辦了件好事。
許長燁一拱手訴苦起來,“臣也是想為皇上分憂,臣是無論如何都不信那國公府會謀逆,所以就去找顧大人問話,誰知公主殿下也去了,你也知我二人因著那點舊事一直都......誰知她誤會臣,以為臣要殺了顧大人,這才......唉!”
“皇姐這事做的過份了,朕回頭一定說她,只是李司說你有重要發現,不知是什么?”
“臣審訊過程中,得知這顧大人的確是被冤枉,但他府上定然是有人不忠,臣已經有了些許線索,怕是有一股暗處的勢力蠢蠢欲動想要假借陷害顧大人之事起事,好拉公主殿下下水斷皇上您左膀右臂,此人心機之深沉,其心可誅啊。”
姜玦本以為自己是知道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的,可如今聽許長燁這么一說,心里咯噔了一下。
莫非這暗處還真有另外一股想對付他的勢力存在?
而這一次姜斕玉護駕有功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