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睡在隔壁房間的傅遲已經走了,趕著去舞蹈隊和林薇練雙人舞。
我拿了錢,裹著頭巾去縣里醫院引產。
麻醉效果不太好,痛感刺骨,可心里卻十分痛快。
從前我以為這個孩子是上天賜給我的福,可后來,她和她的爸爸一起成了傷我最深的毒瘤。
既然她不肯被我生下來“住這么小這么破的房子”,那就換個胎投吧。
從病房里出來,幾個護士交頭接耳。
“你們快點,待會兒舞蹈隊的并蒂蓮第一個出場,再耽擱我該看不上了!”
舞隊并蒂蓮,說的就是傅遲和林薇。
曾經得知傅遲沒有娶林薇,而是娶了一個初中沒畢業的孤女,也有不少人覺得是“山雞纏著龍,活活氣走鳳”。
連我也愧疚了半輩子,為此不爭不搶安分守己,苦苦等一不歸人。
做丈夫的拿一封封信就安撫住了我,連句解釋都沒有,一分錢也沒寄回過家。
那些本該給我們小家用的錢,他攢了二十年,用來和“好朋友”買了挨著的房子。
現在想來,我忍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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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頭巾裹在頭上,蒙住虛弱蒼白的臉,從人群里穿過去。
和舞隊擦肩而過時,我看到傅遲手里轉著一朵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