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肯?
這場婚姻里,我一直很懂事,從來不去爭取,不去示弱撒嬌,不去打擾。
我認真當著一個盡職盡責從不訴苦的糟糠妻。
我怎么肯一點都沒有爭取過就認輸?
或許只要回到過去,我主動一點,不那么懂事一點,就能把傅遲的心搶過來。
也是那天,系統(tǒng)給我五次重生機會。
我用三次機會,重生到婚后的不同節(jié)點,試圖爭取傅遲的眼神和愛意。
第一次,我重生到生產(chǎn)前,寫信懇求傅遲放下省外的工作回來陪我。
可他回信說林薇當上首席的第一支舞很成功,要給她辦慶功會,回不來。
村里的接生婆剪斷女兒肚臍的時候,小聲說我是個留不住男人的窩囊廢,肚子卸貨都不來看。
第二次,我重生到林薇訂婚那天,跑去陪他買醉,照顧他一整夜。
可他句句醉話,都在說“薇薇,若白發(fā)蒼蒼時,我鰥你寡,我想和你有個家”。
第三次,我重生到林薇鬧離婚,打電話讓傅遲陪她去旅游那天,舉著菜刀以死相逼。
傅遲甚至沒有看我一眼,把我推到地上就沖出家門去見自己的心上人。
第四次。
病床上的我奄奄一息。
而我的丈夫,白發(fā)蒼蒼,依然俊朗。
摟著林薇的腰在我的病床前款款起舞,眼里流轉的愛意,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親生的女兒坐在旁邊,捧著手機給他們錄像:
“爸爸,林姨,你們別害羞嘛,最后那個停頓的舞姿很適合接吻哦!”
一輩子走到盡頭,陪在他身邊的人有我一個,可他的心上并沒有我一席之地。
甚至我的女兒也不認可我的存在。
我連將死之時,也只是橫插一腳的反派,是他們愛情的觀眾,是傅遲甩不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