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到音樂公司經紀人邀我簽約的信件后,我立馬去簽了合同。
接待我的劉經紀人滿臉笑容:
“當初第一次邀約你不肯,說馬上要跟愛人結婚生孩子,去不了北京,怎么今天突然想通,這么著急地來簽合同了?”
他不知道,我重生了,而且是第五次重生。
原本的世界里,工作的飯店倒閉后,我被傅遲的媽媽帶回家暫住,對傅遲一見鐘情。
他是舞蹈隊里最高的一個,模樣好,水平出色,跳起舞來神采奕奕,人人都說他如今當首席,往后當老師,這輩子會一直這么光輝燦爛下去。
而我只是一個初中都沒畢業,被他母親暫時收留的孤女,配他一根手指都不如。
看出他心屬舞蹈隊的林薇,我從未奢望過和他在一起。
可某天舞蹈隊的慶功會上他喝醉了酒,回到家認錯人,和我發生了關系。
只那一次,我就懷了孕。
從衛生所出來后,傅遲握著我的手,說愿意娶我,對我負責。
為此我拒絕了音樂公司的簽約邀請,滿心歡喜和傅遲在鄉下結婚生女,照顧臥病在床的婆婆。
可婚后,傅遲卻和林薇一起跟著舞蹈隊走遍全國各地。
他外出表演的次數越來越多,好在每次出門都會給我寄回一封信,叫我安心照顧家里。
我把信件壓在心口,安慰自己,舞蹈隊忙是應該的。
我要安安分分守著家,別催他,別煩擾了他。
他總會回歸家庭的。
可人到中年,我獨自送走病弱的婆婆,養大嫌棄我的女兒。
自己也熬成了鄉下黃臉婆。
沒等來丈夫回歸家庭,只在報紙上看到他和林薇款款共舞的報道。
報紙上說,他們在市區買了同一層樓的兩個房子,打通了一堵墻,掛滿幾十年來舞蹈隊的照片。
報紙贊其為“舞隊并蒂蓮的藝術之家”。
女兒把報紙摔在我臉上,滿臉憤恨:
“都是你這個鄉下老女人插足,不然我應該是我爸和林姨的女兒,怎么會住這么小這么破的房子!”
“求求你離婚吧,何芳,你憑自己懷孕讓我爸背負了一輩子責任,錯過了真愛,如今你還不肯放他走、放我去住大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