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吃點食物吧。”
江洛沒接過他手里的食物,但也沒說拒絕,一臉納悶地看著許磊。
被她的目光瞅得直發(fā)毛,不自覺解釋道:“那個,我看你從來了之后就沒怎么出過屋,知道你是生氣我把房子借給了別人。”
“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我了?”江洛反問。
按常理來說,他們關(guān)系一直不好,要是江洛對他客客氣氣,反倒會令對方起疑。
果然,許磊沒多懷疑,背著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臺詞,聲情并茂地說道:“我知道,在末日來臨前,我們一直沒有什么接觸,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未知的事情。何況你畢竟是我表姐,再怎么說也比外面那些人強(qiáng)。”
按常理來說,江洛現(xiàn)在應(yīng)該感動得嚶嚶嚶了。
她偷偷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眼睛里瞬間就霧蒙蒙的,仿佛聽了許磊剛剛那段話有多感動似的。
江洛:“說實話,剛開始看你一聲不吭的把房子借給別人,我確實是有些惱的。可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段話,說不感動也是假的,不瞞你說,我確實早就沒有食物了。”
她一邊瞟著許磊手里的三明治和純凈水,眼神里恰到好處的漏出一絲貪婪。
假裝不好意思的接過,道了聲謝。
見她要關(guān)門,許磊又說道:“那個,姐,要不你上外面來吃吧,總窩在這一個小房間人會憋出事的”
“好。”江洛有些害羞的擋著胸前,說道:“稍等我穿件衣服。”
許磊心下了然,也沒阻攔,任由她關(guān)上門。
關(guān)上門后,許磊走進(jìn)客廳,迎面幾人紛紛圍上來。
“怎么樣怎么樣?她喝了沒有?”
許磊搖搖頭:“她說要穿件衣服,就把水接過去了。”
黃波恨鐵不成鋼道:“你這蠢貨,怎么不看著她喝下去呢,”
三番五次地辱罵已經(jīng)讓許磊的忍耐走到了盡頭,他回過頭惱火的說:“我們幾個又不是打不過她?再說了人家要穿件衣服,我還能不讓穿?”
讓他說的心里不太得勁,黃波撇撇嘴,心里想的是暫時不跟他計較,等把表姐搞到手,看怎么往死里搞這小子。
“嘿嘿。”他呲著一口黃牙,“兄弟說的對,是我太過小心翼翼了。”
幾人正在這說著話,江洛突然走了出來。
做賊心虛的他們瞬間就噤了聲,就好像是在背后說著別人壞話,結(jié)果正主出現(xiàn)了。
幾人正襟危坐,一臉討好的看著江洛。
黃波:“嗨!美女。”他的小眼睛瞟了瞟江洛手里的礦泉水和三明治,心都跟著跑了。
江洛發(fā)現(xiàn)但也沒說什么,有些拘謹(jǐn)?shù)某麄冃πΑ?/p>
許磊:“姐你別害怕,這都是我的好朋友們。”
江洛挑了個角落,正好是許磊旁邊。
黃波滿心滿眼的都在期待江洛把那瓶水喝下去,可自己說又顯得太過別有居心,一時之間犯了難,無數(shù)次的偷偷用胳膊肘碰碰許磊。
接收到信號的許磊嫌麻煩地皺了皺眉。
他根本和這個所謂的表姐不熟好不好,要不是為了那點食物……
沒等到他們勸說,江洛就三下五除二的把三明治吃了,還真有點像餓了幾天的那種感覺。吃完飯還順手咕咚了半瓶的純凈水,然后頗有些心疼和不舍的將瓶蓋蓋下了。
她雖然吃的快,但依舊顯得很優(yōu)雅。叫黃波這種平常接觸的都是酒吧女的人看得是眼巴巴的,尤其是見到她喝了那瓶精心準(zhǔn)備的特制水,眼睛瞬間發(fā)了光,連嘴角都要抑制不住了。
眼見著她喝了大半瓶,整個心放在了肚子里。
小樣的,看你還往哪跑。
這下他也沒心情再參與他們的談話了,整個腦子里播放的都是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江洛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一臉驚奇地問道:“誒?你們的朋友呢?”
知道她問的是那些消失的女人,黃波隨意扯了個謊:“她們非說要回家,擔(dān)心家里人,小姑娘嘛,都這樣。”
江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就提出想要回屋休息。
該吃的吃了,該喝的也喝了,江洛要回屋,他們也沒再攔著。
到了晚上。
煎熬地等待一下午的黃波,在看到太陽落山后,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了。
黃波:“快快快!她好像很久都沒出來了,你快去看看她睡了沒有。”他推搡著許磊說道,“時間不等人啊,等到午夜十二點我們還要去社區(qū)拿她交換食物呢,晚了人家就不收了。”
許磊撇撇嘴,但想到他說的也沒錯,萬一這家伙因貪色忘了正事,導(dǎo)致大家都換不來吃的,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情愿的走到江洛門前,抬起手敲了兩下。
許磊:“姐?你睡了嗎?”
見沒有人回答,他又敲了兩下,十分有耐心的等了幾分鐘,可屋內(nèi)還是一片安靜。
見此,他們都十分確定,江洛肯定是昏倒了。
黃波興奮的將他們都扒拉開,“快,把門打開我們進(jìn)去看看。”
催促著許磊拿出鐵絲把鎖撬開。
等門打開后,整個屋子黑黢黢的,只有些許的月光照進(jìn)來,能看到床上的被里有個凸起。
黃波嘿嘿笑了兩聲,然后像餓虎撲食一般整個人砸到了床上。
“小美人,哥哥來啦。”他一邊淫笑一邊掀開被子,準(zhǔn)備一親芳澤。
誰知,想象中的美人沒有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滿是涂鴉的人偶。
那涂鴉好巧不巧的還用得紅色,乍一看觸目驚心,再配上這屋子的月光,顯得十分恐怖。當(dāng)下黃波就沒忍住嗷嗷大叫了起來,給剛退出屋子的許磊三人嚇了一跳。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就跑了回來。
許磊:“怎么了?小點聲,不怕招來喪尸……”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了那個人偶,也是被麻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意識到被耍之后,黃波將那個人偶憤怒地扔在了地上,感覺不解恨還踢了幾腳。
黃波:“m的,敢騙老子,我今天必須要找到她。”
其中一人雖然并不贊同黃波精蟲上腦這一行為,可他也默默舉起手說:“我們必須得找到她,今天為了贏取她的信任,那些食物基本就是全部了,如果今天十二點我們沒有人可以換,那明天就只能餓著了。”
道理大家都懂,可這大半夜的,上哪去找一個活人呢?
許磊思忖了一會,提出疑問:“這大半天我們都在廳里待著,根本沒見她出來過,連趟廁所都沒上,這人是怎么憑空消失的呢?”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每個人都在想著其中的可能性。
許磊沒說話,視線落在衣柜上。
會不會,她壓根就沒離開?
也許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迷yao意識到危險,可藥勁上來又跑不了,然后便順勢躲在衣柜里。
他一邊猜測著,一邊靠近了衣柜,盡量收著腳步聲,雙手扶在把手上,猛地一拉。
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可令他們失望的是,衣柜里空空如也。
許磊:“難道真是跑出去了?”
他看著半開的窗戶提出疑問,畢竟這屋子里除了這個大衣柜,根本就沒有能***的地方。
黃波聞言趕緊靠近窗邊,不遠(yuǎn)處還能看到一只正在游蕩查崗的喪尸。
“這可是三樓,她摔下去不會死嗎?”黃波倒吸一口冷氣。
許磊:“死倒不至于,但肯定會受傷。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決定的就是要不要冒著危險去找她。”
黃波朝人偶上吐了口唾沫:“老子今天非要睡到她不可!”
炮灰A:“我也同意,反正找不到她就沒有食物,沒有食物就要出去,左右都是一個選擇。”
炮灰B似乎是有點膽小,但見大家都同意,只能說道:“那我可以不自己去嗎……”
最后幾人一致決定出門。
就在其他人都相繼出門后,留在后面的黃波卻故意磨磨蹭蹭的,他突然五官糾結(jié)在一起,捂著肚子十分痛苦地說道:“我好像吃什么壞肚子了,你們先去不用管我,哎呀呀要出來了。”
見他小跑著沖向廁所,十分懷疑。
炮灰A:“我們這兩天也沒吃什么東西啊,那些速食品還能壞肚子?”
炮灰B:“算啦,可能是天生腸胃不好吧。”
都知道他是裝的,可誰也沒辦法說啥。總不能沖進(jìn)廁所拎著他脖領(lǐng)子去找人吧。
許磊認(rèn)命道:“算了,我們先走吧。”經(jīng)過廁所時,還不忘喊一聲:“黃哥,我們先出去了,你好了之后自己跟上吧。”
黃波:“知道啦!”
聽到門鎖的聲音,前一秒還躲在廁所的黃波立馬探出頭來,見屋子里確實沒有人后鬼鬼祟祟走了出來。
他一邊抽下皮帶,一邊往江洛屋子里走。
真是差點就中計了,要不是自己探出窗外瞅一眼,哪會知道,令他魂牽夢繞的人就在窗戶外呢。
黃波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好了小寶貝,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個人了,不用害羞,在窗戶外面掛著不累嗎?”
問題像石沉大海般,他也不惱,似乎是認(rèn)定江洛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黃波:“好了,不要怕,哥哥現(xiàn)在就來救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