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遷戶口?”許心瑩一張臉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孟超英心尖一顫,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戶口本:“剛好最近幾天都在休假,來幫一個朋友辦的。”
他說著往后面一退:“沒事,陶同志先辦。”
許心瑩看了眼他身上的便服,冷硬臉色緩和,又疑惑道:“怎么忽然休這么久的假?”
畢竟結婚兩年,孟超英對工作的認真程度她看在眼里。
除了上次她任務受傷,孟超英請了假在醫(yī)院照顧她以外,從來沒懈怠過一分一秒。
孟超英輕聲道:“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累。”
許心瑩點點頭,沒再追問:“你是該好好休息一陣。”
那邊,正在辦事的陶立洲又走回來,語氣有些委屈:“心瑩,窗口的警察同志說我除了身份證件沒有帶其他的證明材料,不能辦。”
許心瑩下意識看向孟超英,陶立洲見狀也順勢請求:“孟警官,你們都是同事,你看能不能讓她給我行個方便?”
“我現在的工作單位,需要有戶口才能給我正式職工的待遇……”
他的話還沒說完,孟超英毫不猶豫的拒絕。
“對不起,陶同志,要求都是統(tǒng)一的,沒有特例,就算是我自己也一樣!”
“你下次記得把資料帶齊全再來。”
陶立洲神色一下難堪起來,有些無措的模樣。
見狀,許心瑩皺起眉。
“不能辦就不能辦,你何必給他臉色看?”
話語中的責怪像一把鋒利的刀插入孟超英身上,痛得他眼睫顫了顫。
他抬眸看去,聲音有些沙啞:“許心瑩,你自己常常說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一個人搞特殊,那人人都可以搞特殊,不是嗎?”
許心瑩反駁:“這又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大事,你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
孟超英一滯。
許心瑩身為團長,一直嚴于律己,管理部下更是嚴謹,令行禁止。
就連生活中,她也從來都循規(guī)蹈矩。
偏偏對待陶立洲,她是特殊的。
可以忍受他無視規(guī)定,找人托關系走后門辦事。
陶立洲在一旁低聲說道:“你們別吵架了,都是我不好,不該提出這么無理的要求。”
許心瑩出聲安撫:“不是你的錯……”
孟超英扯了扯嘴角,不是陶立洲的錯,那就是他的錯了?
也是,不被愛的人永遠都是錯的。
一股難言的委屈涌上,心口一陣刺痛,他轉頭往辦公室里面走去。
等他辦完事出來,許心瑩和陶立洲已經離開。
同事的議論聲傳來:“剛剛那個看到沒,那是許團長初戀,許團長還為他跟孟警官吵架。”
“怪不得孟警官要調走,那男的到底哪里比得上孟警官,孟警官多厲害啊!”
“你懂什么,人啊,太強勢不好,歸根結底,女人有時候也喜歡那種溫柔體貼,說話做事軟和些的……”
孟超英沒敢抬頭,怕別人看見他,更怕被人發(fā)現他發(fā)紅的眼眶。
直到走到門口,聲音漸漸變小,孟超英才抬頭看向警局門前的榮譽墻。
他的名字,已經連續(xù)三個月排在首位。
孟超英笑了笑,眼中閃著淚光。
他低聲呢喃:“孟超英你記住,你學這一身本事,從來就不是為了讓誰喜歡。”
他的理想,從來都是當一名好警察。
懲惡揚善,除暴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