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一二三本免费视频,国产成人在线播放视频,久久91精品国产99久久yfo,2020国产精品久久久久

打開APP,全本閱讀

打開
A+ A-
A+ A-

前院的宴席已經撤了下去,眾人正聚在一起投壺斗詩。

大抵都是些文人雅士們喜歡的玩意兒,江熙自知不比貴女們風雅,何況她也感受到了她們若有若無的疏離排擠,自然也不會硬生生的上去湊熱鬧。

想來也是,盛京貴族圈子里都講究雅致,江熙一個武將,便是得了郡主的恩賜,那也依舊是粗人一個,就如剛剛,她什么也沒做,就莫名的被諷刺取笑。

雖說她在軍營里習武之余,也沒少學那些女孩子愛的吟風弄月之類,可惜溪州城離京甚遠,也跟不上潮流。況且她本身也不喜歡那些酸不拉幾的做派,后來就漸漸丟開了。

眼下實在是無聊的很,江諧婉和江陳氏也不知去了何處,不見人影。

她朝四周一望,就看見不遠處的小少爺趙安正由侍從照看著,獨自把玩著一尊青銅皿,也是孤零零的。

這小家伙穿著駝色的直裰,白***嫩的一團,黑眼珠滴溜溜的左右轉動,可愛的緊。

江熙便挪過去,撿些話兒來逗弄他,把小家伙樂的咯咯直笑。

一大一小正玩的歡快,忽聽得身后傳來含笑的聲音:“小孩子家鬧騰,別累著郡主了。”

很是溫婉柔和的女聲,叫人聽了心中也不由地柔軟下來。

江熙回頭,一身水藍長裙的世子妃沈晴正向這里走來。

沈晴生的婉約大方,叫人一看見就生出不少好感。江熙自然也是的。

兩人相差三四歲,瞧著倒像是一對姐妹般。江熙家中也沒有年長的阿姊,此刻見了沈晴,還多了些許親切感。

她答道:“小少爺不曾頑皮,反而乖巧的很。”

沈晴想來也是個聰慧之人,可能也有替江熙解悶的意思。

她命人將小趙安抱到一旁位子上,又微微笑著,邊輕輕拉住江熙手腕處的衣袖,示意江熙跟自己過去,邊閑談道,“這孩子平日里,沒少惹我心煩,想來今日是見了郡主,覺得親近,才裝出副伶俐模樣來,好討郡主歡心呢。”

這話說的是十分的熨帖,江熙便順從的跟過去坐下,也笑著接話道:“我哪有那般本事,小孩子家的,還是活潑些好,也是世子妃的福氣。”

話出口,江熙卻有些后悔了,沈晴年紀輕輕的便沒了夫君,堂堂書香世家的嫡次女,卻嫁作繼室,還要撫養嫡姐的孩子,說福氣倒像是在諷刺了。

然而沈晴只是和氣的笑了笑,以三指端起茶盞,右手輕輕掀開茶蓋一側,慢慢吹散漂浮的茶葉,才以袖掩口輕抿一口。整個動作優雅天成,渾身透露著出自文臣家的儀態,沒有半分寡居婦人的頹然之感。

看的連江熙這種不拘小節的人都自慚形穢。

也不知沈晴有沒有想到福氣的意思,但江熙想,眼下沈晴的氣度就已經證明,所謂福氣,其實與經歷無甚關系。

她三年前出閣嫁給世子時,也不過十五,與江熙現在同歲,若是旁人,出嫁即守寡,背著克夫的名頭,撫養并非親生的孩子,恐怕早已忍受不了,一根白綾吊死了事。便是豁達如江熙,心中也不好受。

而沈晴還能坦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且精神頭極好。

看來這位世子妃,并非庸常之輩。江熙不由對沈晴肅然起敬。

又聊了幾句,就聽見那邊傳來陣陣喝彩聲,有人竟站到了石凳上,一手叉腰一手舉著張宣紙,正朗聲說話。

“諸位聽我公評,通篇看來,‘秋無跡’,‘夢有知’,‘誰憐’,‘慰語’,語句沉著,把憶菊之題的憶字烘染的極好,第一當之無愧。”

無人質疑,都拍手叫好:“這話不錯,評的公道。”

這人洋洋得意,朝著喧鬧的人群噓聲,示意他們安靜下來,又故意賣關子道:“可猜到作詩者何人嗎?

“這還用猜,必是余仲謙無疑啊,他慣愛以物喻人,大家都熟悉極了。”

“仲謙何在?快來領你的詩作了。”

本來還站在人群后面的余青靄面前馬上空出條路,方才說話的人笑著拉他,只是余青靄面容有困惑之色,剛要開口,就被站在石凳上的人打斷。

“錯了錯了,并非余仲謙,而是世子妃!”

這話如同驚雷般在人群中炸響,世子妃沈晴?她作出的詩怎么風格會像余青靄呢?

不過大家都是臨場發揮,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寫出來的,也沒有抄襲搬運的可能。

今日來的都是京中有名的才子佳人,誰的詩文作的好,也都心里有數。

只是沒想到,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世子妃,似乎是一時興起湊個熱鬧,卻一下子脫穎而出。

有位先生模樣的中年人高聲笑道:“彩頭來了,有請奪魁者!”

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有婢女過來請沈晴,說是方才的斗詩中沈晴奪魁,要領彩頭了。

沈晴便起身,同江熙道了個見諒,往對面去了。

眾人把沈晴請到中間,鬧鬧嚷嚷的要看準備的彩頭是什么。

剛才的先生招招手叫大家安靜下來,笑著從桌上抽出張紙,道:“依我拙見,奪魁者該有兩位。”

眾人唏噓,但這位先生一向公正公允,也無人質疑。有人問:“那另一位是何人?”

早有站先生跟前的人眼尖的看見了紙上署名,搶著道:“是余大公子!”

是指余青靄。

余青靄年輕有為,一身才華也早有名聲,以往沒少在詩會上拔得頭籌,于是又一陣掌聲,把余青靄推到了沈晴旁邊。

沈晴和余青靄互相見了禮,各自客套了幾句。

余青靄的詩作已經被傳閱了一遍,有人點評道:“世子妃的清新婉約,余公子的雅致端正,題目新立意也新,各有出彩,先生評的極對。”

沈晴謙道:“過譽,是余公子的好,我還是小家子氣了些。”

余青靄忙稱不敢。

石凳上的人已經跳下來了,正擠在前面,手捧著兩人的詩作嘖嘖稱贊,揚著手夸張道:“只是小生疑惑,世子妃的瞧起來,真是和余仲謙的相像呢。”

方才的話題又被拎出來,有人怕沈晴難堪,便出聲解圍道:“兩位都是品行高潔之人,相似也無甚奇怪。”

提出疑惑的人也被身旁人捏了一把胳膊提醒,這才意識到出言不當,無論是何原因,世子妃總歸已經嫁作人婦,不該和外男牽扯在一起。

那人自知失言,生怕得罪六王府,忙不迭地附和解圍人的話。

“諸位有所不知,”沈晴沒有避諱,微笑著出聲道,“妾身尚在閨中時,就曾看過余公子的妙筆,很是喜歡,私下里也多次捧讀,是以會相似,是妾身的不對,叫大家看笑話了。”

她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又轉身向余青靄下拜致歉。

本就是有幾處用詞相似罷了,兩人的詩其實還是很不同的,沈晴又認真道了歉,余青靄也沒計較,眾人便都識時務的順著臺階下了,轉而笑著去看彩頭。

方才誤會是余青靄的詩時,他的神情就很奇怪,因為他也聽出風格的確有些像,但那詩用的意象韻腳又不是他慣用的,眼下一切明了,他便不由得高看了沈晴一眼。

武人有惺惺相惜切磋功夫者,文人亦有。京中能與余青靄一較高下的甚少,更別提女子。

花宴一直到酉時末才結束,諸人辭行后,便都各自回府去了。

此時街上已經開始宵禁,但巡查的人也都知道今日的花宴,所以草草查了江府令牌便放行了。

回到江府,倒是見著了整日忙的不見人影的江僉,也就是江熙的叔父,她父親江應的胞弟。

江僉年近四旬,雖出自將門,卻走的是文臣路子,如今也小有作為。他身材高大,神情向來很嚴肅,為人也是公正廉明。

晚飯過后,仆從撤了羹湯,換上清茶。江僉和江陳氏不時的聊幾句府中家務事,江諧婉拉著江熙在一旁琢磨京中近日盛行的九連環。

江僉往江熙這邊看了一眼,忽然輕咳了一聲。大概是以往江諧婉都被管教的很嚴,立馬就撇下手頭的東西,端正坐好。而江熙則疑惑的看向江僉。

江僉道:“昨日我沒有入宮赴宴,但也知曉了玉佩失竊一事。今日特意去宗正寺打聽了此事。”

江熙心中一跳,難道那位國丈查出了什么?

卻聽得江僉繼續道:“國丈很是重視,著人在宮里細細搜尋了一番,沒有找到玉佩。因為昨日赴宴的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故而沒有搜身。”

江熙本來還在慶幸沒有搜身,要是從賀疏身上搜出玉佩,以后再要竊玉佩就難得多了。她正這樣想著,卻忽然想到,柳掌柜說過,賀疏是禁入宮的,那他是如何入的宮?

不過江熙很快就想通了,賀疏和余青靄關系似乎不錯,偷偷扮成余家的侍從一類,總是能混進去的。

“但丟失的玉佩畢竟無關緊要,余仲謙已經徹查了京中近日所有的出入人口,和登記在冊的檔案,并無異常。國丈以圣上龍體為重,不愿再驚動天聽,在宮里又多添了些守衛軍,便作罷了。”

江僉說完玉佩失竊的事情,又交代了無關緊要的小事,便回書房處理公務去了。江陳氏叮囑了江熙早些休息,也帶著江諧婉回了寢屋。

江熙獨自回了她的院子,把一干侍奉的人都打發下去,又草草梳洗過,就已經近子時了。

她把油燈又挑亮了些,隨意撿了卷兵書翻著。

原本還以為玉佩失竊會掀起多大的風浪,沒成想,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就這么輕描淡寫的翻篇了。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也在意料之中,余青靄和賀疏是一伙兒的,定然不可能查出什么。

不過玉佩總歸是不在她這里,也和她沒關系了。

江熙吹熄燈,便上塌休息了。

接連兩場宴席過后,日子便清閑了不少。一連幾天,都只是和江諧婉一起逛逛街市,偶爾也受邀去六王府上,同沈晴說說話。她們二人自打花宴結識后,倒是投緣得很。

不過江熙總覺得有些奇怪,沈晴似乎熱情過了頭。江熙一直認為,自己是一輩子都會待在溪州軍營的人,同盛京人八竿子打不著,沒必要花心思交朋友。

何況對方再怎么和氣,自己再怎么對人家有好感,六王府也是皇室中人,她自知手握兵權,總得和六王府疏遠些才對。

想到兵權,江熙就更加覺得不對勁。她畢竟是駐關武將,此次回京也只是論功行賞,待不了幾日就應該啟程南下,回溪州軍營。然而江熙每每去兵部打聽時,都只說暫未有令,不必心急。

這怎么能不心急?溪州地處北齊最南端,與南陳接壤,南陳又向來包藏禍心,從盛京到溪州,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三個月,她當初奉旨回京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月。且溪州沒有主將,只有副將替守,江熙實在是放心不下。

盛京眼下已經入冬,雖尚未落雪,卻已經有了蕭瑟之景。江府中早早地備了炭火和暖爐,連同輕薄的紗簾也換成了厚重些的。

這日難得有暖暖的日頭,江熙獨自坐在院中翻看兵書。方才江諧婉剛來過,與她說了會兒閑話,就被江陳氏叫走看賬本去了。她們姐妹二人倒是越來越親近了,時常待在一處,關系好的很。

江熙正胡思亂想著,忽的被秦風打斷。秦風剛從外面回來,神秘兮兮的把周圍人打發的遠了些,才過來掏出兩封信遞給江熙,“這是首飾鋪的柳掌柜叫人送來的。”

之前的事情終于有線索了?

第一封說的是宮宴當夜的小賊。當時秦風從他身上并沒有搜出什么,只是畫下那人長相。但就連那位柳掌柜也沒查出什么,家世生平都很普通,沒什么特別之處。真的就是小毛賊?原來盛京的小毛賊輕功都這樣厲害了嗎?

第二封說的是手帕的圖案。這封倒比上封厚實的多。信上說,此花源自南陳,北齊尚無種植。花朵名為朝陽,其色金黃,特性是向陽而生,發芽時隨天日轉動,開花后便會向東不變。

這花倒是有趣,等以后回了溪州,到南陳找來幾株,種著玩玩也不錯。但眼下是沒什么用處了,已經知道了人是賀疏,況且她對玉佩也沒什么企圖了。

她揮手讓秦風退下,隨手把信往懷里一揣,便起身回屋。火爐燒的極旺,整間屋子都是暖融融的。她在內室坐下倒茶喝,卻忽然覺得有絲涼風吹過,連桌上鋪的綢布都微微晃動了一下。

江熙扭頭,見是窗戶沒有關牢,漏了些縫隙。她過去關窗,冷不防的被一絲極幽微的藍光晃了眼。江熙把窗縫推大,那枚藍田玉佩就掛在窗前的枯樹枝上,下面墜著的穗子隨風而動,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吹落。

  1. 上一章
  2. 目錄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