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洗了把臉,接受了許卿音并沒有回來的事實。
也準備再次啟程。
“傅總,這里有一封給您的匿名信。”
勤務員走了進來。
傅景深隨手打開一看,表情卻逐漸凝結,很快臉色就變得鐵青。
“去核實一下信里的內容。”
他口中吩咐著勤務員,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他一定要讓傷害許卿音的人付出代價。
最慘烈的代價!
“景深!”
唐琬之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傅景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
連帶著客廳的氣壓都變得很低。
她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但很快擠出一個笑臉,努力讓語氣顯得溫婉。
“景深,我已經想過了,你說得對,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但作為朋友,我也想幫你盡快找到卿音。
“現在你不知道她在哪里,不如就把我帶上,我可以照顧你。而且我跟她長得相似,有我當參照,問起她的下落,也會更有效率一點。”
唐琬之幾乎是艱難地說出最后一句話。
可是現在,留在傅景深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那是多渺茫的事,當傅景深陷入絕望脆弱的時候,便是她最好的時機。
若是真的僥幸遇到了許卿音,她跟在傅景深身邊,也才有機會把許卿音趕走。
總之這一次,唐琬之知道自己必須一起去。
她已經這么放低姿態,這么溫柔而善解人意,傅景深應該會很感動才是。
可唐琬之沒想到的是,傅景深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那眼神冷得令人心寒。
“我有卿音的照片,根本不需要把你帶去。”
唐琬之的笑容僵硬了,她沒想到會被傅景深拒絕。
但還是不死心地說:“照片畢竟失真,還是真人更直觀一些......”
傅景深卻嗤笑一聲。
“卿音自己的照片,可比你這個冒牌貨要真實。”
冒牌貨?
唐琬之感到奇恥大辱,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不要生氣。
先留在他身邊,比什么都重要。
她勉強揚起笑臉:“可是......”
傅景深卻忽然打斷她,審視地問:“那天在山坡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真的是卿音把你叫過去的嗎?”
唐琬之心頭狠狠一跳。
“......當然是這樣了,我也沒想到卿音會那樣做。不過你別怪她,她也是太在意你,才會那么對我,而且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都過去了,我已經不計較了。”
“是嗎?”傅景深冷冷凝視著她。
唐琬之佯裝鎮定:“當然是。”
“傅總,已經查實,信里的內容屬實,我找了那個目擊者,確實是......”
勤務員大步進來。
他說了一半,發現唐琬之居然也在,但見傅景深并沒有阻止他匯報的意思,便還是說了下去。
“確實是唐琬之同志將夫人推下去的。另外,我還把舞蹈隊隊長也帶來了。”
舞蹈隊隊長抹著汗,結結巴巴解釋了起來:“那天,是、是小唐讓我帶口信給小許,說、說指導員喊她去小山坡的。”
傅景深冷笑了起來。
“好,好得很!”
他一步步走向唐琬之。
“所以,是你把卿音叫去了山坡那里。
“也是你把她推了下去,還倒打一耙。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她流了產,害得我失去了自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