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陽都沒看明白她哭個什么勁,就見她抹著眼淚回到她自己車邊。
正要拉開車門上去,突然又退到后備箱翻了翻,不一會兒翻了一瓶酒出來又上了車。
也沒開走也沒熄火,就這么停在他車前頭。
朱朝陽是今天下午才到的海濱縣海港鎮。
一個月前他從部隊轉業到海濱縣公安局做刑偵大隊長,可巧他的一個遠房表哥在海濱縣下面的海港鎮派出所做所長。
知道他喜歡釣魚,朱朝陽的表哥馮衛民便趁著他報到之前邀請他來海港鎮玩玩,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出海釣魚。
正好過幾天他閨女結婚,請他過來做證婚人,朱朝陽想著反正也沒什么事,就答應了下來,被馮衛民安排住在臨海花園空著的這套房子里。
樓下的車位不是馮衛民的,不過馮衛民說沒關系,車位是他們所里的一個小孩的,他會去打招呼。
這會兒見這小女人踹他的車,莫非車位是她的?
可轉念一想朱朝陽又覺得不可能,馮衛民都說車位是他們所里一個小孩的,樓下那打扮嫵媚曲線玲瓏的小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派出所上班的人。
索性作罷,轉身去廚房冰箱拿了兩罐啤酒出來又坐到了窗前。
鬼使神差的,朱朝陽又朝樓下那輛SUV看過去,車子依然沒有熄火。
他向來耳聰目明,二樓的距離,他能清晰的聽到車里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
就在朱朝陽猶豫著要不要給馮衛民打個電話問問那車位到底是誰時,樓下的車子突然熄火了。
也沒開走,就這么停在了他的車前左側。
隨即車門打開,那個踹他車輪子的女人搖搖晃晃的從車里下來,反手用力的摔上了車門。
那費力的樣子讓朱朝陽都懷疑這女人剛才甩那一下是不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正覺得好笑呢,女人消失了。
朱朝陽將半個身子探出窗外也沒看到那女人往哪個方向去了,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狐疑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這房子裝修好就一直空著沒人住過,他也是今天才住過來的,這個點誰會過來?
多年來養成的警惕習慣讓朱朝陽悄無聲息的靠近門口,門外鑰匙的聲音聽的更真切了,那人一直在用鑰匙捅鎖眼,可捅來捅去也沒能捅進來。
伸手抓住門把手朱朝陽后退一步猛的拉開大門,隨著他的力道一個淺綠色的身影隨即摔了進來。
職業使然,朱朝陽順手一撈拽住那淺綠色人影的手臂跟著用力往后一擰將人摁在了大門上。
“唔,疼,好疼,老公你放開我,別鬧了,我好疼!”
已然喝的醉醺醺的顏茹半瞇著眸子被迫趴在大門上,小臂上那道能捏碎她骨頭的力讓她連聲呼痛,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是那個女人?
緊扣在小臂上的手倏然松開,只是沒想到他剛松開那人影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就在她快摔到地上的時候朱朝陽一手摟住她的腰又將人給帶了起來。
正想讓這女酒鬼自己站好,沒想到他還沒開口那女人如嫩藕一般的雙臂竟然攀住了他的脖子。
跟著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