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薇雪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被顧惜給罵了,她頓時一愣,這還是那個平時唯唯諾諾伏低做小的顧惜嗎?
反應過來的顧薇雪頓時更加惱羞成怒,直接揚手一巴掌就要招呼過去:“小***你罵誰?!”
她染著鮮紅指甲的爪子還沒有落下來便被一只纖細的手猛地攥住,顧惜冷笑一下,在顧薇雪錯愕的瞬間狠狠一拽,利落旋身,反手用力一擰——
“啊啊啊啊!”顧薇雪只覺得肩膀一陣劇痛,整個人就被擒拿住,腦袋被人死死摁在樓梯的扶手上,全身都動彈不得。
“你要干什么?你瘋了?快松手疼死我了!”
聒噪的怒罵惹得顧惜很是煩躁,她手下一掐更加用力,頓時疼的顧薇雪眼前發黑,尖叫更盛。
“閉嘴!”狠戾的兩個字,帶著清寒的警告:“再叫一聲就讓你的胳膊不保!”
顧薇雪疼得發狂,不管不顧的大吼大叫:“顧、惜!我就應該把你送進妓、院——啊!”
她一句話都沒說完,只覺得膝蓋窩劇痛一下,頓時跪倒在地。
“嘴巴不老實是嗎?”顧惜語氣冷厲,手下更是加大了力量,頓時疼的顧薇雪幾乎昏死過去。
“放開!你就是和你那個死了的媽一樣都是婊、子——啊!”
“咔”的一聲骨頭脫節的聲音,顧薇雪的肩膀頓時脫了下來,綿軟無力的垂在地上。
她疼得跪倒在地,整個人都趴下了。
“還嘴賤嗎?”
“賤、***……”顧薇雪身殘志堅,就是不放棄口嗨。
顧惜冷笑一下,直接捏上了她斷了的位置,立刻疼得顧薇雪斷了聲兒,她居高臨下語氣格外寒厲:“顧薇雪,下一次再嘴賤,斷的就不只是你這條胳膊了,我會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話音剛落,顧惜便聽到了一道腳步聲,眼神一寒,手下便猛地一推,將骨節懟上,顧薇雪瞬間疼的狂飆眼淚,得了勢立刻起身來狠狠一巴掌抽到了顧惜的臉上。
“***,我要讓我媽弄死你!”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一道冷厲的嗓音傳來,兩人雙雙抬頭看去,恰好看到顧父顧筠中從樓上下來。
顧薇雪立刻哭鬧起來,好不委屈的叫道:“爸,顧惜弄斷了我的胳膊!”
弄斷了胳膊?
顧筠中頓時臉色大變,才落下視線卻看到了被打倒在地顧惜,彼時她正捂著紅腫的臉淚眼朦朧,怯懦又憋屈的模樣小聲爭辯:“爸,我沒有……”
顧薇雪直接被她秒變臉的模樣惹惱,剛才還母夜叉一樣的女人現在居然在這兒裝成一朵小白花,她頓時被氣的七竅生煙,怒喝罵道:“顧惜你裝什么裝,你還有臉哭?”
“到底是怎么回事?!”顧筠中雖然不喜顧惜這個女兒,但是他更討厭讓家宅不寧的人,彼時見到她抱屈銜冤的模樣更是黑了臉質問:“顧惜,你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我……我什么都沒做,昨晚姐姐和秦阿姨說帶我去見人,我回來的晚了,剛到家就被姐姐打了……”顧惜眼睛通紅泫然欲泣,被顧薇雪的眼神一殺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哭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有說……”
秦虹霜一直討厭顧惜,所以她一直只讓顧惜叫她秦阿姨。
可敏銳如顧筠中卻瞬間抓住了問題的所在,臉上截然變色:“你說什么?帶你去見誰?你昨晚沒有回來?”
顧惜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嚇到,頓時哭得更兇了:“我什么都沒有說,爸您千萬別告訴秦阿姨,她會打死我的——”
如泣如訴的哭聲格外戰戰兢兢,饒是顧筠中再想護短臉面上也過不去了,臉色鐵青的質問:“顧薇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你媽到底干了什么?為什么顧惜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顧薇雪完全被顧惜這波騷操作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面對父親的質問更是又怕又怒:“她胡說,我們什么都沒有做,我只是……我看她夜不歸宿怕她給我們家抹黑所以才說了她幾句,沒想到她居然把我的胳膊都弄斷了!”
她邊說也邊哭了起來,顧筠中看了看她抹淚抹的一身勁的手,登時臉色更加難看了:“你說她弄斷了你的胳膊,那你那只胳膊壞了?”
“就是這只!”顧薇雪甩著手舉起來,卻看到顧筠中的臉更黑了。
她自己也傻了眼,明明剛才疼得不行,現在雖然也痛卻能活動自如了。
“爸,顧惜真的——”
“住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誣陷你的妹妹,我沒看到她弄斷你的胳膊,反倒是看到你大清早就把自己的妹妹打翻在地,說,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顧筠中這么多年一直剛愎自負,說到底今天的質問也根本不是為了顧惜,而是擔心別人做出什么有損門楣的事情來,丟了他的臉面。
顧惜冷眼旁觀,顧薇雪百口莫辯,許是驚動了樓上,秦虹霜終于急匆匆的下來,一臉不解:“這是怎么了?筠中,你怎么發這么大的脾氣?”
顧惜看著這面前惺惺作態的女人,秦虹霜似是也才注意她一般,立刻上前扶起她:“哎呀,惜惜你怎么坐在地上呢,還不快起來。”
秦虹霜一向和顧筠中一樣偽善,當初就是為了博個賢德的名聲才同意將顧惜接回,在顧筠中的面前更每次都把自己扮演成圣母瑪利亞。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眼兒太多,反倒是生出了顧薇雪這種胸大無腦的女兒。
“謝謝秦阿姨。”顧惜佯作怯怯的出聲。
顧筠中見狀頓時冷哼一聲,粗聲斥責:“還不都是你的女兒干的好事?成天驕橫跋扈,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打!”
秦虹霜的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瞬間的怨懟,但臉上卻擺出愧疚心疼的姿態:“都是我不好,昨晚我要去談個生意,可是惜惜也想去,我想著要帶她去見見世面也好,沒想到薇雪覺得我偏心,所以才會心生不滿。”
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擺明了是早就想好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