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南看著面前的女孩,滿臉期待的模樣自然沒有拒絕的機會。
“好,如果你困了的話就早點休息,晚點我會親自送你回家的。”他向來冷漠的聲音也逐漸有了幾分溫度。
甚至是還在配合著喝醉了酒的白燭演戲。
白燭聽聞如此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淮南哥,以后你會一直對我這么好嗎?”
她期待的眨了眨眼,滿心滿意,都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季淮南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眸光深沉的看著白燭。
恍惚間,他仿佛也回到了三年前,什么事情都還沒發生的時候。
至少那個時候,這個女人臉上還會有純真的笑容。
只可惜那個永遠高傲陽光如同熱烈小太陽一般的白燭,到底還是被他給弄丟了。
即使如此,季淮南也不得不承認,多年來,他強制性壓迫下來的情感,在對上白燭天真般的目光時,還是淺淺的劃開了一道口子。
甚至是微妙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季淮南沒有回答白術的問題,只是伸手將人緊緊的抱在懷中。
他也在這一刻放松了緊繃的精神,想要貪婪的享受兩人曾經的美好。
哪怕只是一瞬間,這幾年的苦也總算是有了些許的回報。
白燭也這樣乖巧的靠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抱著自己。
但女人藏在暗處的目光中,卻浮現出了冷意和狡黠的神色。
真有意思,這個時候居然還會相信感情。
季淮南,到底應不應該說你愚蠢呢?
白燭就這樣在他的懷中裝作困倦的睡著了。
司機將兩人送到了公寓的門口。
季淮南直接將懷中的女人,公主抱的抱在懷中進了公寓內。
他俯身動作,輕柔的把白燭放在了床上。
“能聽得到我說話嗎?如果還有點意識的話,不如還是先起來去洗洗臉,換身衣服,睡得可以舒服一些?”
季淮南輕聲的在白燭耳邊開口叮囑,同時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想要試圖將人喚醒。
白燭故意裝作不舒服的嚶嚀出聲,然后抬手不經意的推開了季淮南的手。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有些迷茫的看著面前陌生的裝修。
白燭眨了眨眼,一時間還是沒反應過來。
季淮南看著她如此,再次耐心重復著自己的話。
“去浴室洗漱一下吧,換身衣服休息的時候也會更舒服一些。”
白燭在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后,裝作聽話的點頭應聲,然后掀開身上的被子,踉踉蹌蹌的向著浴室那邊走去。
白燭本來就是喝多了酒,醉意正濃,現在更是晃晃悠悠的險些摔在地上。
季淮南時刻注意著她的情況,意識到不對勁后,連忙伸手將人抱在了懷中。
白燭也就因為如此,所以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一個柔軟又熟悉的懷抱當中。
女人下意識的抬眸,就這樣措不及防的對上了季淮南的目光。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仿佛所有的冰川河流全部都融化掉了。
季淮南沒有開口,但也沒有將人松開。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白燭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紅了眼眶。
她委屈的癟了癟嘴,然后哽咽的開口,對著面前的男人詢問。
“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一次都沒有來過,還是說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季淮南,我真的看不透你!”
季淮南依舊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如同一把匕首,不斷的割破著白燭的肌膚。
白燭卻忽然主動伸手,環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她微微仰起頭,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溫熱的氣息撲灑在男人的面前,氣氛瞬間曖昧起來。
白燭帶有暗示和眷戀的目光不斷的在季淮南身上打量。
片刻后,她總算開了口。
“其實這么多年我還一直愛著你,我只是想不通,當初我到底是做錯了什么,會讓你如此對我你妹妹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查到,那到底是為什么你要如此對我?”
晶瑩的淚珠,順著女人的臉頰滑落,打在了季淮南的手背上。
白燭此時脆弱的就像是一個可以隨時裂掉的娃娃。
但她小臉上依舊帶著倔強的神色。
“季淮南,我沒有忘記過你,在我的心里愛著的人,永遠都是你。”
白燭激動的訴說著自己的愛意,同時將心里的惡寒和惡心全部都壓了下去。
既然想要順利完成計劃,當然要把戲一并演好。
話說到這兒,她直接微微用力撐著自己的身子,主動的向著季淮南吻了過去。
白燭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主動勾引。
畢竟一拉一扯,欲拒還迎才是最好的計劃方式。
季淮南卻在女人即將吻上自己的那一刻,側頭躲開了。
白燭的吻在一瞬間落了個空。
女人的臉上是藏不住的失望神色,但是她卻沒有多說什么,有些踉蹌的從男人的懷中掙脫的站起身。
白燭臉上帶著慘淡卻又倔強的笑容,微微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會去糾纏你的所有的事情,我一個人承擔就足夠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既然你們都不喜歡我,我就會以自己的方式過好這一輩子。”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我實在是喝多了,沒辦法走,等明天清醒了之后,我就會第一時間離開。”
她說完之后,直接轉身向著浴室方向走去,好幾次險些都快摔倒。
季淮南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扶,但是她卻找著墻角站穩了身子。
季淮南目光深沉的看著白燭,一路進了浴室內。
最終,男人還是無力的垂下了自己的雙手。
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去做。
想到這里,季淮南轉身去給白燭準備要換洗的衣服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浴室里面始終沒有人出來。
季淮南等的時間久了,也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我進來看你?”
他有些僵硬的說著這些,略帶尷尬的關心話。
但是浴室內衣就沒有任何聲音。
季淮南終于是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