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海市最昂貴的豪宅。
此時別墅的一處臥室。
男人精壯的身體,壓下來的那一刻,女人只覺得滾燙的身體得以舒緩。
她舔舐著紅唇,如蔥白的十指,緊緊攀附著男人因力量迸發而聚攏的肩胛。
疼痛伴隨著快感一點點的升溫,猶如煙火不停歇的爆炸在她的腦海里。
她嚶嚀著,輕喘著,甚至想要投降著,都被男人持久的爆發力,撞的沉載沉浮。
一陣翻云覆雨之后,時笙從容不迫的穿上衣物,隨后轉頭看向男人,語氣平靜如水:“老公,別忘了今天的日子哦,早點去把離婚辦了。”
司寒梟英俊的棱角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波動:“先去做飯,吃了早飯再說。”
“好的老公。”時笙還是那般淡然,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不知道為何,明明她很爽快的同意離婚了,但是每次看到她這平靜毫無波瀾的樣子,司寒梟心里就莫名有點賭。
時笙來到廚房,認真的做著早餐。
今天過后,她和司寒梟就結束了這三年的契約婚姻,所以他提出的要求,她都會盡力去滿足。
甚至昨日司寒梟喝的爛醉回來,他要她,她也給了他。
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何都跟她提出離婚了,還要跟她上床,但是她并沒有抗拒,畢竟他這么帥,不睡白不睡。
時笙嫻熟的做好豐盛的早餐。
有粥,有三明治,也有她精心準備好奶油蘑菇湯。
司寒梟坐在餐桌前,一張精致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
他掃視一圈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心頭說不上是什么情緒。
時笙在他對面坐下微笑看著他,神色如常。
“老公,要是沒有你喜歡的,我還可以做別的?”
聽到這一聲“老公”,司寒梟的指尖幾不可見地輕輕一頓,之后拿起湯匙,淺嘗了一口。
“離婚需要的材料,都準備好了么?”
司寒梟沒有評價她的手藝,而是直接說了今天的主題,時笙勾起唇角,一如既往的淡然:“那是自然,全部都準備好了,今天是我們最后的一頓飯。”
時笙的神態全程都是輕描淡寫的,仿佛今日不是她的離婚日,是她的大喜事。
司寒梟本該覺得輕松,可這一刻心底卻突然涌起了無名火。
明明離婚是他提的,她也不糾纏,他應該感到開心的,可她卻像在解決一件非常尋常的事一樣,仿佛這三年的婚姻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昨天的事?”司寒梟試圖用昨天的事在看看她的態度。
卻不料他還沒說完,時笙就很懂事的打斷:“昨天的事就當我們分手炮好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放心。”
司寒梟聽到這里,心里像被棉絮堵住一般難受,他原以為她會拿這件事讓他能不能在緩緩別離婚,誰知道她比自己還想的開。
司寒梟漆色的眼眸不動聲色的將所有情緒掩藏下去,聲音異常冷漠:“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房子還是車子,或者現金。”
“謝謝老公,都不用。”
時笙清淺地彎著那雙杏眸,容貌昳麗,在燈光下,她的冷白皮幾乎白得晃眼。
司寒梟也被她的美貌晃了一瞬間的神,想到三年里他們的夫妻關系也并非別人口中的那樣。
傳言,司太太只是司寒梟隨便扯來,用來擋家族聯姻的工具人。
雖事實如此,可他們婚后的三年里,日常溫馨甜蜜,一直相敬如賓。
像她這樣慵懶迷離的米蟲,離婚后他還是不免擔心她怎么生活。
不過他再次看向她那張就算不化妝的臉,但也足以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容顏。
離開了他,也還是有會很多男人前仆后繼的想養她吧。
司寒梟將自己異樣的情緒藏了起來,隨后起了身。
“走吧,民政局見。”
時笙看著他沒吃幾口就催促她。
這男人還真是迫不及待要甩開她啊。
但是片刻后,時笙拿起手機,手指在鍵盤飛舞,發了個消息。
[姐今天離婚,離完婚,我們去嗨。]
那邊很快回復:[去哪里嗨?]
[天馬賽車俱樂部,順帶把我的紫夢整過來?]
那邊發來一個震驚的表情包:[還是別了吧,你都三年沒碰過賽車了,萬一出了事怎么辦?何況,那邊似乎有意要你回去繼承位置,要是被逮到,你這三年就白干了。]
[我想去玩,順便慶祝離婚快樂,再說,我不打算不露面。]
[好吧,我明天把車給你帶來。]
發完消息,時笙變回了房間。
時笙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收在小鐵盒里的醫生執照。一雙雪白的手撫上照片,照片中的她還是青澀的女孩模樣。
三年前,時笙還被業內人士稱為“上帝之手”,如今她已經偽裝得太久,是時候恢復原本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