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瑤指尖泛白,整個人被凍在原地,動彈不得。
原來昨天傅閆森就回來了,只是不想見她。
舉起的手僵在半空,還是沒有勇氣敲門質(zhì)問。
在愛情面前,尹文瑤怯弱了。
種種委屈和酸澀,在喉嚨翻涌,最后只能被自己消化咽下。
轉(zhuǎn)身的剎那,不知踩到了哪來的玻璃碴。
尹文瑤痛呼出聲,身后的門“啪”地被打開。
“文瑤,怎么大晚上跑出來?”
傅閆森神色有些不自然,似是關(guān)心,又似是責(zé)怪。
尹文瑤垂眸掩去情緒:“我看你不在家,出來找你?!?p>
望著尹文瑤溢出血的右腳,傅閆森眉頭一皺,快步上前去要去扶她。
“我只是來悠悠家?guī)退纯礈缌说臒襞??!?p>
還是往常一般的眉眼,放柔的語調(diào)糅雜著一絲心疼和著急。
就好像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一般。
可偏偏,尹文瑤瞥見了傅閆森松開領(lǐng)口下的紅痕。
尹文瑤躲過傅閆森的手,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我沒事?!?p>
殷紅的血液順著腳底溢出,疼得她眼睫一顫。
傅閆森眉頭皺得更深了,橫抱起尹文瑤:“我去給你上藥。”
林悠靠在門口,帶著笑的眸子底下,分明是挑釁。
她輕輕撩起自己的睡裙,露出已然在腿根破洞的***。
見尹文瑤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這才放下裙角,溫溫柔柔囑咐。
“弟妹,下次別亂跑了,阿森會擔(dān)心的。”
是擔(dān)心她會受傷,還是擔(dān)心她會撞破兩人的好事?
尹文瑤不知道。
回到客廳,傅閆森先去打了盆熱水。
他小心翼翼地用熱毛巾擦去尹文瑤腳底的灰,又給她涂上碘伏,抬眸道。
“怎么眼眶這么紅,我弄疼你了?”
要不是看到傅閆森心虛般將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尹文瑤還真以為,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她喉嚨一陣苦澀:“這次出差怎么這么久?你是不是……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最后幾個字,尹文瑤盡量說得輕松一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打趣。
她的真心話,也只能接著玩笑問他。
傅閆森順勢拽著尹文瑤的腳腕,往后一扯,貼在她耳側(cè)發(fā)誓。
“怎么可能,我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
低沉深情的情話落入耳朵內(nèi),撫平了尹文瑤焦躁不安的心。
嫁給傅閆森以來,他沒日沒夜地工作,只為不委屈她這位千金大小姐。
哪怕傅閆森的父母反對,他還是力排眾議娶了她。
想到這,尹文瑤眼眶發(fā)熱,摟著傅閆森的脖頸。
“我也是。”
“阿森,我尹文瑤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p>
第二天一早,傅閆森早早去了公司。
王媽滿臉喜氣,帶著幾名工人進來。
“尹小姐,您真是好福氣,這鋼琴可貴了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先生真疼您!”
撫摸著熟悉的琴鍵,尹文瑤心底涌上絲絲甜意。
原來他還記得,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三周年的日子。
感慨間,林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文瑤,我家的雪花膏用完了,能借你的用點嗎?”
王媽看向尹文瑤,見她點頭,才去把雪花膏拿來。
“您省著點用,先生帶來給我們小姐擦臉的,本來就剩得不多了。”
林悠一臉驚訝:“用來擦臉?還是文瑤年輕,什么都敢用,我可不敢把它用來擦臉。”
說完,慢悠悠地打開,意有所指。
“我平常都是用它來揉腰的,可我一個人夠不著,王媽,能幫我揉揉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