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林悠門前的時候,又開始下夜雨。
細(xì)細(xì)綿綿,撓得人心癢。
林悠沒開燈,拉著傅閆森進(jìn)來,貼在他耳邊撩撥。
“阿森,我剛剛好像磕傷了,你幫我摸摸傷口在哪。”
黑暗中,傅閆森極力壓抑著什么。
他抽出手,啞聲道:“別鬧。”
林悠嬌媚一笑,拉著他的手繼續(xù)往心口帶。
“阿森,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我天生體寒,你可得好好讓我暖和起來。”
他一把扯開領(lǐng)帶,吻在林悠的唇上。
雨再次大了起來,掩蓋著兩人的動靜。
……
豆大的雨滴砸在出租車上。
尹文瑤開門下車,瞬間濕透。
別人匆匆忙忙找屋檐躲雨,唯有尹文瑤,像是感覺不到一般,一步一步在雨里走著。
半晌,尹文瑤終于回到家。
王媽今天放假,屋里空蕩蕩,一片凄愴。
尹文瑤咳嗽兩聲,給王媽撥去電話。
“王媽,沒什么事,只是想問問您姜茶該怎么煮?”
“淋了點(diǎn)雨,不礙事,不用過來。”
“對了,這幾天的飯有些油膩了,阿森忙著公司的事,肯定又沒按時吃飯,今后你多做些清淡的菜,給他養(yǎng)養(yǎng)胃。”
“還有,阿森的領(lǐng)帶別洗了,真絲的。”
聽著尹文瑤的絮絮叨叨,遲鈍的王媽始終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小姐,這些我都知道!再不濟(jì)有您監(jiān)督我,肯定沒問題的。”
尹文瑤的淚垂在睫上,穩(wěn)著聲線道:“說的是,是我多慮了,你早點(diǎn)休息。”
掛了電話,尹文瑤將無名指的戒指摘下,放在離婚協(xié)議上。
傅閆森,我們再也不見。
……
第二天一早,雨終于停了。
縷縷朝陽灑在兩人身上。
傅閆森起身穿襯衫,卻聽門外一陣動靜,似是對門開門又關(guān)上。
系扣子的手一頓,傅閆森從窗戶往下望。
尹文瑤身著風(fēng)衣,提著箱子在樓下等出租車。
疑惑間,林悠靠上來,抱著他的腰。
“你不是說今天要給她補(bǔ)三周年嗎?她這么愛美,肯定是帶著箱子去取錢,好給自己裝扮一番。”
說著,手往他衣服里探去。
看著尹文瑤離開的背影,他總覺心里空了一塊。
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他身邊溜走。
傅閆森眸子一黯,按著林悠的手就要推開:“我該走了。”
林悠輕笑,指尖在他身上劃過。
“尹文瑤生氣了,能自己哄好自己,我生氣了,可非得要你來哄。”
話落,傅閆森轉(zhuǎn)身堵住了她的唇,目光灼灼:“怎么哄?”
旖旎大半日,傅閆森終于從林悠家出來。
他先去買了對珍珠耳環(huán),才開著車回家。
“公司的事忙了點(diǎn),文瑤,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客廳空空蕩蕩,只剩一臉驚慌的王媽:“傅先生,小姐她……”
傅閆森心中升起一股劇烈的不安,鞭笞著心臟。
“文瑤怎么了?”
王媽的聲音染上哭腔:“昨天小姐打電話交代我您的口味習(xí)慣,我沒察覺出不對勁……”
“今天過來一看,小姐的東西全被帶走了!”
傅閆森眼前陣陣發(fā)黑,一把推開王媽,快步朝臥房走去。
梳妝臺上空空蕩蕩,只剩一張簽了字的離婚協(xié)議和婚戒靜靜地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