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曉嚇得閉緊了眼，可好一會兒，痛也沒襲來。
她睜眼，就看到見紀宴舟擋自己在身前，抓住了那女生的手。
他聲音微涼：“你是不是有病？”
女生委屈極了：“紀宴舟，你竟然護著她？！”
紀宴舟面無表情：“她是我同桌，你是什么？”
“我……”是你女朋友。
女主嘴唇顫抖，可看著紀宴舟冷漠不耐的神色，后面那句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最后她氣紅了眼：“紀宴舟，我恨你！”
女生轉身跑走了。
紀宴舟才轉身看向身后的溫曉曉，眼中有些歉意：“你還好吧？”
溫曉曉沉默的搖了搖頭。
然后轉身回了班級。
紀宴舟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煩躁。
晚自習的最后一個小時，溫曉曉保持沉默到了最后一刻。
她能感覺到紀宴舟偶爾投向她的目光，可她沒有回看一眼。
放學鈴響。
錢冶跟上紀宴舟，瞟著前面十幾步遠的溫曉曉：“舟哥，你不是吧？真能看上她？”
紀宴舟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很閑？”
溫曉曉因為他差點挨打，現在送她回家不過是出于人道主義精神。
路走到一半，錢冶幾人都回了家。
紀宴舟站在巷子口，看著慢慢走遠的溫曉曉，自覺不會再有人找她麻煩，便轉身離開了。
只走在路上，想著她的一言不發，有些煩躁的踢開了幾顆石頭。
而在他離開后，溫曉曉最后走進了一個破爛的院子。
院子口堆疊著亂七八糟的紙殼，裝著塑料瓶的袋子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即便天氣寒冷，仍然彌漫著股酸臭難聞的氣味。
溫曉曉視而不見的走進屋里，換上早就洗得發白的舊衣服，幫奶奶整理撿回來的紙殼和塑料瓶子。
溫奶奶見了，忙從她手上拿過東西：“奶奶自己來，你快去讀書。”
溫曉曉不肯：“奶奶，我作業在學校就寫完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把這些賣掉。”
溫奶奶看著她臉上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奶奶對不起你。”
聞言，溫曉曉一愣：“奶奶你說什么呢，不是您養我，我也不能長這么大！”
她永遠忘不了，小學六年級那年的冬天，父母帶她出去玩，半路卻出了車禍。
為了保護她，父母雙雙身亡。
所有親戚都說她是災星，禍害，就連外公外婆那邊都拒絕收養。
是奶奶沒有嫌棄她，將她帶在身邊，僅靠著賣廢品這點微薄的收入將她養育到現在！
冬夜寒冷，但只要握著奶奶的手，溫曉曉就不怕冷。
第二天，溫曉曉和往常一個時間到了教室。
紀宴舟比她還早。
溫曉曉有些納悶，這人以前天天逃課，怎么搬到這兒，比自己來的都要早？
溫曉曉想著，習慣性的走進了座位。
一個精致的牛皮紙袋子遞到她面前。
紀宴舟好似不在意的說：“給你帶的早餐，快吃，我幫你看著老師。”
溫曉曉往外掏課本的手抖了抖，沒有接：“謝謝，我吃過了。”
她當然沒有吃。
可是她知道，吃過了這一次，那以后早上可能就挨不住餓了。
紀宴舟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間變糟：“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說完，就直接將包子扔進了垃圾桶。
溫曉曉嚇了一跳，連忙從垃圾桶撿了起來。
紀宴舟也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伸手阻攔：“垃圾桶的東西，你撿它干嘛？”
“不能浪費糧食，我留著中午吃。”
溫曉曉低著頭，拿紙擦干凈袋子上的臟污，將其放進了桌里。
紀宴舟看著她一系列動作：“送你你不要，非要在垃圾桶里撿，溫曉曉你是不是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