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元沒有追上去,不是因為現在需要給孟樂琴時間去平復心情,而是他的系統又跳出來了。
你從他人口中聽聞自己晉升為一隊副隊長,你的計劃已經奏效
費良超與黃銘啟之間的爭斗已經擺到了明面上
你已從中獲利,獎勵:初級擒拿
系統字幕滾動完畢,他的腦海里便出現了一套軍中擒拿格斗術。
擒拿格斗術的招式狠辣,招招擊打在敵人的要害處。
許敬元自忖以現在的身體被擊中,沒個兩三天下不了床。
還有他感覺現在的身體力量正在變強,他的四肢變得強壯了一些,之前的那股被抽空的感覺正在消失。
這個初級擒拿改變了他的身體。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看來初級擒拿也不能無止境的改善他的身體。
他查看了一下面板,發現負面狀態已經徹底消失了。
許敬元不由有些吃驚,這還只是初級擒拿,如果獲得特級擒拿會是什么效果?
總不能比子彈還厲害吧?人間兵器?肉身成圣?
一拳下去,小鬼子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炸開?
許敬元活動了手腳,適應了一下現在的狀態,這可比之前的感覺好太多了。
如果是20年后,完成這些任務恐怕是地獄級的,畢竟那時候黃銘啟和費良超都已經是一方巨擘了,想挑撥他們,讓他們互相爭斗哪有那么容易?
正因為這個老登系統提前20年到來,讓這些任務完成起來沒有什么難度。
這算是讓許敬元撿了一個大漏。
許敬元看著孟樂琴遠去的身影,心想這女的什么眼光?竟然喜歡去滿香樓的許敬元,真是沒救了。喜歡現在的我,還差不多。
細想之下又有些不對勁。
他的系統遇到老熟人總會跳出來發布任務,而孟樂琴與自己顯然是有些糾纏的,為什么她沒有?
關于這個,許敬元有兩點猜測。
第一,孟樂琴在20年后是個小人物,不值得一提。
第二,孟樂琴活不到20年后,所以系統根本沒有辦法發布任務。
他認為第二點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一些。
孟樂琴作為電訊科的特務,跟他們這些行動科的人比,無疑是安全的。
那么她是怎么死的?
除非她是一個間諜。
她被識破后落網,最后死于獄中。
她有可能是紅黨,有可能是中統的人,也有可能是日諜。
許敬元聽說小鬼子計劃了很久的侵華戰爭。
他們很早就開始派人到中國勘探,勘探山川河流、礦脈鹽池,他們制作的地圖比國軍的軍用地圖還要精確。
他們甚至培養了一批年紀非常小的間諜潛伏到中國,這批間諜擁有中國人的家庭背景,不管怎么審查都不會出現問題。
所以對于孟樂琴的主動示好,許敬元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而是先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
身為特務,他一定要小心為上,不排除一切可能。
等到許敬元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費良超已經等候多時了。
“隊長,你在等我?”
“恭喜啊,許副隊長!”費良超把副隊長念得特別重,完全沒有恭喜的意思。
許敬元裝傻道:“隊長,這是何意?”
費良超皮笑肉不笑道:“這是你的委任狀,你現在是我們第一隊的副隊長了。”
許敬元接過委任狀一看,故作驚喜道:“多謝隊長栽培,多謝處座栽培,多謝黨國栽培。”
連著三個栽培,讓費良超想要扇他大嘴巴子。
以前費良超不明白什么是小人得志,現在他總算明白了,就是現在的許敬元。
他說:“我可擔不起,你還是去謝黃隊長吧。黃隊長為了你,把第88師參謀長都搬出來了。”
“話不能這么說,要不是隊長你,我也不可能成長那么快。”許敬元明顯是話里有話,暗示自己在傾軋中有了成長。
費良超干了好幾年的特務了,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他說:“既然你已經升任副隊長了,身上的擔子也該壓一壓了。
現在我們隊里有一件重大的案子要辦。
這樣,我把張學衛和之前監視錢海峰的兩個隊員調派給你,你來負責這個案子,這是卷宗。”
他遞給許敬元一份檔案。
在費良超看來,錢海峰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了,到了摘桃子的時候,這時候當然要把許敬元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一腳踢開。
許敬元伸手接過檔案,檔案上寫著洪武兩個字。
洪武是朱元璋的年號,在金陵則是說洪武街。
半年前,教育館發生了一起刺殺案,日諜刺殺了中央機關主任秘書。
那名日諜有著極強的反跟蹤能力,逃到洪武街的時候失去了蹤影。
所以檔案上寫著洪武兩個字。
這都已經成了懸案了,現在上哪找去?
費老狗說是加重自己的擔子,實際上不過是將自己閑置了。
說實話,費良超確實長得像羅威納,頭部寬而圓,頭蓋骨寬闊,鼻口部短且厚實,前額隆起,兩額擴張。
但是從面相上看,額頭寬圓是有大福氣的,難怪這老狗能活那么久。
許敬元問:“隊長,這是半年前的日諜線索,現在再去找只怕什么都找不到了。”
費良超拍了拍許敬元的肩膀:“凡事干了再說,不要先談困難,否則要你這個副隊長做什么?這事就這么定了。”
說完,費良超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敬元撇了撇嘴,費良超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就是穿小鞋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這雙小鞋也穿不了多久。
就讓費良超再蹦跶幾天吧。
下午張學衛三個人回來,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并沒有失落,而是解脫。
張學衛臉上堆著笑說:“許準尉!哦不對,現在該稱少尉了!”
許敬元說:“就叫長官好了。”
張學衛臉色一沉說:“長官,薛其瑞已經逮捕歸案了,不過我們科貼的表揚通報上沒有你的名字。”
許敬元說:“我已經知道了,我因為升職的事得罪了隊長。你們要是不想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就去找他申請,把你們調回去。”
“長官,你這說的是哪里話?你平時那么照顧我們,我們不是白眼狼!”那兩名隊員急忙說道。
許敬元說:“哦?是錢海峰那里遇到什么困難了吧?”
張學衛笑著說:“長官明鑒,那錢海峰每天都是兩點一線,根本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異常的舉動。隊長又天天來催,我們壓力很大啊。”
“電訊科不是說他的電報從來沒有停過嗎?他如果沒和鼴鼠接頭,也沒有去死信箱,那他的消息來源是什么?他每天發的又是什么?”
“隊長也是這么問,可是我們哪里知道啊?隊長昨天還說再找不出來,拿我們是問。沒想到,今天就接到了調令。”三人高興道。
正因如此,他們三個人剛才才有解脫的表情。
許敬元說:“那你們可就高興得太早了,我們的新任務是調查洪武街的間諜。”
三人一愣:“那是什么?”
許敬元說:“半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人估計早就跑沒影了。”
張學衛說:“以往這種案子都是情報科提供情報,我們才行動的。這大海撈針的事情,我們上哪查去?會不會是隊長想閑置我們?這樣的話,我們還能樂得輕松一些。”
許敬元摸了摸鼻子回答道:“他是這么想,但我不打算這么做。這件事我有些眉目,說不定是我們立功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