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徐婉的炫耀,可是以許家現在的經濟狀況,除了我生日宴上他們為了把我賣掉換周轉資金給我買的碎磚長裙,家里可再也沒有買裙子的錢了。
我沒理她,習慣性的拉黑刪除。
緊接著,許晏書的電話打來,我點開。
“許司恬,怎么說你也在許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你一個一無是處的千金大小姐,就這么甘心離開許家?我猜爸爸媽媽早把你的卡給停了吧。這樣,你要你求求我,我心情好,沒準還能背著他們養著你。”
“我真是后悔聽你這段狗叫。”
我面無表情的譏諷道:“怎么?是許大少爺忘了是誰當初跪在我面前求我喜歡的?許宴書,你是個***到喜歡自己妹妹的畜生,而早晚有一天,你會為自己做過的所有事付出代價。”
我掛斷電話。
十五歲時,我和許晏書被安排到了同一個高中。
許晏書在家裝得乖巧,在學校卻無惡不作。
打架、霸凌、欺辱別人簡直是家常便飯。
老師礙于他的身份,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有許父許母擔心兒子受欺負,讓還是妹妹的我定期監督許晏書,每天給他帶早餐晚餐,關心他的生活和學習。
我像條狗一樣成天跟在許晏書身后,他一開始對我呼來喝去,卻在我十六歲時第一次收到情書后態度變得奇怪起來。
“糖糖。”那天她把我堵在教室后門,叫著我的乳名。
“糖糖,我喜歡你,要不要和哥哥在一起。”他困住我,彎腰想親我,被我害怕地推開。
當時的我回家跟許母隱晦地提過此事,卻被許母皺著眉打斷。
“那是你哥哥。”她盯著我,“要不是你勾引他,你哥哥怎么會喜歡你?”
“許司恬,把這件事給我爛到肚子里,你哥哥讓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他可是咱們許家唯一的繼承人,你要為許家著想,別毀了你哥哥。”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而從這以后,我便清清楚楚地明白,所謂的家是靠不住的,我必須給自己留條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