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離工作室最近的賓館辦了入住。
本來想今天動身去林市,但工作室那邊突然聯(lián)系我說合同好像出了點麻煩,要我當面解決。
工作室是我大學時成立的,用的獎學金和平常接稿的錢。
一直瞞著許家。
不許我有自由支配金錢的能力,是許家的一道家規(guī)。
許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暴發(fā)戶。
在我八歲之前,我只知道爸爸開一家小型快遞站,媽媽在家全程照顧我們。
后來天降橫財,中了五百萬的許父不顧家人反對拿這筆錢投了股市,正好遇上難得一遇的股票暴漲,股價翻了又翻。
我們也從普通的市民階層一下住上了看起來華麗不知多少倍的別墅。
小小的快遞站關門,變成了以房地產(chǎn)業(yè)務為主的許氏集團。
為了和所謂的豪門更接近,許父立了諸多條在我看來是封建糟粕般的家規(guī)。
手機消息音接連不斷地彈出,我打開消息,一條接一條的咒罵不由分說滾動到我眼前。
“許司恬,我們養(yǎng)你那么多年,不跟爸爸媽媽說一聲就走,怎么養(yǎng)出來你這個白眼狼。”
“你哪來的錢,除了我們給你的卡,你哪來的錢?”
“你的東西都是徐婉和你哥的,之前給你的東西,你最好給我們一分不差地還回來。”
我平靜地點開對話框,拉黑,刪除一條龍。
徐婉的消息彈出,她只發(fā)了一段視頻。
是徐婉的認親晏,宴會舉辦的看似很隆重,我卻看到了在我生日宴上的配飾。
徐婉穿著那身高定小長裙,站在人群的中心,裙擺上的碎鉆襯得她整個人熠熠生輝。
她自得地在人群中笑得燦爛,迎接著每一個人的祝福。
“姐姐。”她發(fā)來消息。“爸爸媽媽非要給我舉辦宴會。”
“這不是在打你的臉嗎?姐姐。”
她發(fā)著消息:“這個裙子真好看,爸爸說這是今年限定款呢。”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