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點了點頭,走出門,一會兒后帶著戚辰和陸今安走了進來。
兩人的狀態(tài)都很差,眼下帶著淡淡的青灰,一向整潔的襯衫也帶著褶皺。
看見季清酒,他們的眼睛一亮,眼中出現(xiàn)了些許希望。
但當目光落在季清酒的婚紗上,那一絲希望就被震驚代替。
季清酒說不上來心頭什么滋味,率先開口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陸今安沒有回答,死死盯著她身上潔白的婚紗,聲音沙啞:“怎么回事?清酒......你要結(jié)婚?”
說到“結(jié)婚”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不對!
不應該!
季清酒怎么會嫁給別人?
他們只是分開了幾天而已!
季清酒本來想干凈利落地結(jié)束,給大家都保留一點體面。
事到如今,她只能說:“是。我們是什么關系?難道我結(jié)婚還要跟你們報備嗎?”
戚辰忍不住伸手,想要拉住她:“我們是什么關系?清酒,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心意嗎?”
“為什么要突然結(jié)婚?是因為婉凝讓你不高興了,你要氣我們?”
他伸出的手被攔住了。
傅寄遠握著他的手腕,神色極冷:“這位先生,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不然我不介意讓人把你趕出去。”
“你是誰?!”戚辰看著他身上的西裝,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開口的語氣也變得急躁,沒了往日的鎮(zhèn)定從容。
傅寄遠輕描淡寫地回答:“清酒的未婚夫。當然,今天之后,未婚兩個字要去掉。”
陸今安和戚辰都愣在當場。
他們一直都把對方當作最大的對手,從來都沒想過會有另一個人突然插入進來!
“酒酒......”
“這是真的嗎?”
戚辰顫抖著問,眼尾都有些發(fā)紅,看起來有種破碎的美感。
季清酒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像她辜負了這兩人一樣?
她后退半步,淡淡地說:“是的,要是你們愿意,可以留下來參加婚禮。”
“婚禮”兩個字徹底點燃了兩人的怒火,陸今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季清酒!為什么?為什么要嫁給別人?”
為什么,為什么不選擇他們?
季清酒擰起眉頭看著兩人,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她還是不免回憶起以前的時光。
陸今安和戚辰之間也總是會有沖突,時不時來個修羅場,強迫她在兩人中間做出選擇。
現(xiàn)在跟那時候很像,只是他們嫉妒的對象,從彼此變成了傅寄遠。
她還沒開口,傅寄遠先嗤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嘲諷:“為什么?兩位應該問問自己。據(jù)我所知,你們有自己喜歡的人吧。叫什么來著,孟婉凝?”
“愛玩是你們自己的事,都這樣了還來糾纏清酒......嘖,惡心。”
兩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關你什么事?”戚辰握緊了拳頭,“而且,你以為你配得上酒酒嗎?我們陪了她七年,我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傅寄遠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是啊,他錯過了整整七年。
但他還是慢條斯理地說:“不重要,那七年都過去了。未來十七年,二十七年,我都會好好照顧她的。”
說完,傅寄遠垂下頭,狀似溫柔地問季清酒:“酒酒,他們好像也不想好好跟你談,我把他們趕出去好不好?”
“不要讓他們影響我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