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完以后喬安琳便將手機按下靜音,拿著記錄本開始去查房。
查完房又來了一個緊急手術,一直折騰到下午兩點,喬安琳才有空回到辦公室。
一進去,她就看見自己的桌上擺了個保溫飯盒。
她愣了一下:“這是誰的不小心放到我桌上了?”
同科室的另一個女同事對她擠眉弄眼:“喬醫生,這是普外科的賀醫生送來的愛心餐,這賀醫生是不是在追你啊?”
喬安琳覺得有些好笑,她跟賀洲在一起五年,不知提過多少次公開的事,賀洲卻總是說醫院人多眼雜,怕影響不好,等到結婚再告訴同事們。
如果她決定離開,賀洲卻又主動做出這些招人閑話的事。
她淡淡道:“沒有的事,你們知道我跟他大學同學,有事找我幫忙呢。”
說完她將那飯盒往旁邊推了推,仔細寫下工作記錄。
那女同事又感慨:“我覺得賀醫生看你的眼神不一樣的,說起來你們知根知底,要是你不去援黔,說不定還真能成。”
喬安琳笑了笑沒接話,拿出手機。
里面有許多新信息,她一條一條往下劃,看見了早上新加上的陸談笙發來的信息。
?你好喬醫生,冒昧打擾!】
?有空見面一起喝個咖啡嗎?我想跟你聊一聊賀洲和易歡的事。】
喬安琳沉思一瞬,回道:【見面就不必了,陸先生有話直說。】
對面,聊天框內顯示了正在輸入中,只是閃了幾次,一直沒見回復。
剛準備放下,一張照片發了過來。
照片的主人公是易歡和賀洲,雪落的松樹下,賀洲戴著手套捧著女孩發紅的臉蛋,而被大半樹枝遮擋住的易歡滿眼的淚光。
隨著照片發過來的還有一句話:【這是一年前的圣誕節。】
喬安琳心尖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去年的圣誕節賀洲請了幾天年假,說是家中有事回去陪同父母,喬安琳還準備了不少補品之類的東西讓賀洲帶回。
她盯著照片看了半晌,回復道:【跟我無關,陸先生找錯人了。】
發完消息,她放下手機不再回復。
其后兩天,喬安琳一直在忙。
為了避開賀洲,她甚至直接在醫院的宿舍休息,主動幫同事值班。
賀洲的信息卻反常地多了起來,每天一到飯點就主動提醒她吃飯。
休息那天,她一出醫院,就看見賀洲等在外面。
“你在這里干什么?”喬安琳問。
“我在等你一起回家。”賀洲說著想要抬手摸她頭發,她卻往后退了一步。
賀洲一愣,喬安琳已經若無其事開口:“我今天跟人約好了,你先回去吧。”
賀洲喉嚨一動,眼底一片墨色:“喬安琳,那天的事我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這兩天我好聲好氣哄著,你到底還要鬧脾氣到什么時候?”
喬安琳想起來昨晚又收到陸談笙的信息——是一張賀洲跟易歡昨天在外面吃飯的照片。
賀洲穿的衣服還是易歡上次送的秋季新款。
兩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心中無愧還是無所顧忌,在這樣的情況還能一起出去吃飯。
所以面對陸談笙又一次的見面請求,喬安琳答應了。
想罷,她對賀洲說:“我是真的有事,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賀洲耐心似乎耗盡,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好,那隨你。”
看著他甩手離去,喬安琳嘴角泛出一抹苦澀自嘲笑意。
他甚至連多問一句自己有什么事都不愿意。
咖啡店內。
柔和的爵士樂在空氣中輕輕流淌。
喬安琳看向對面一直在攪動著咖啡液的男人,率先開口:“陸先生約我見面又不說話,到底想干什么?”
陸談笙終于抬眸看她:“我和易歡談了五年,這五年,我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我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
喬安琳有些煩躁:“你作為枕邊人都不明白,我又怎么會知道。”
陸談笙說:“據我所知,喬小姐對賀洲也是一樣。”
喬安琳沉默一瞬,聲音冷下來:“如果陸先生只是為了找人同病相憐,那你找錯人了。”
陸談笙笑著搖搖頭:“不,我原本打算挽回易歡,但看見喬小姐后,我突然改變了想法。”
他微微傾身,看著喬安琳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如果他們可以,為什么我們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