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語死死握著辦公室的門把,用力到指節都泛白。
瞬間涌起寒冷與顫抖,將她的血液涼透。
就在她即將奪門而入之時,屋內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林清語呢?你不是說要一輩子護著她嗎?”
“以后每個月我都會定期匯錢和票給她,往后四十年,我都會讓她不愁吃穿。”
周廷深的話一句接一句,如同一只無形的手,深深抑住林清語的咽喉。
她的呼吸都是疼的。
這時,一股拉力突然襲來。
門被人從里拉開,周廷深冷峻的面容陡然撞進她的視線。
四目相對。
周廷深的喉結無措滾了滾,“……你怎么在這。”
林清語就早知道,周廷深說的各退一步是謊言,只是沒想到會親眼撞破這個謊言。
她深吸氣,逼退眼里的濕意:“給你帶飯?!卑扬埲M他的手里,轉身離去。
【宿主,他還是要走,你的壽命怎么辦?!】系統急得直跳腳。
林清語置若罔聞,一臉呆滯往外走。
訓練場上,戰士們訓練的呼聲不斷傳來:“一二一,跑步前進!”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滿是憧憬,眼里閃爍著對未來的期望
只有她林清語,過了今天沒明天。
那既然他注定要走,他們之間再無未來可言,她也該為自己打算。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活著抓到害死父親的兇手。
林清語回家的腳步一頓,轉而去了供銷社……
晚上。
林清語做了一大桌子飯菜,讓院子里的小孩去軍區請回了周廷深。
周廷深回來時,仍然穿著那身軍綠色的軍裝,身姿如同白楊樹一般挺拔。
可能是因為下午那件事。
周廷深的目光似乎要更沉一些,幾番欲言又止。
林清語只當沒看見,率先坐了下來:“坐吧?!?p>
周廷深坐了下來,粗糲的指尖不斷摩挲著軍裝衣角:“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問我?”
林清語滿腹的問題。
比如他到底怎么看她的,把她當什么?
但真的到了這一刻,她反而一句也問不出口。
因為周廷深的言行舉止早就給了她答案,他厭煩的神情,他不耐的語氣。
他三緘其口,他不告而別,他了無音訊。
樁樁件件都表明,她林清語只是一個麻煩,一個累贅。
林清語勉強扯了扯唇角,兀自打開手里的酒,倒了兩杯出來。
“我沒什么話想和你說,今天就當我是為你送行吧?!?p>
說著,她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而后定定地看著他。
周廷深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我離開后,會讓人好好照顧你,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也會將你接去京城?!?p>
林清語低下頭,露出一個隱含自嘲的笑容。
上輩子。
周廷深離開前夜,她才知道他要走。
她雙目通紅,留著淚求他勸他。
周廷深也是這么說的,會找人好好照顧她,以后會接她去首都。
可她等了一輩子,什么都沒等到。
月上樹梢,清風徐來。
林清語給自己添滿了酒,像是要把所有的愛而不得,酸苦委屈都和淚咽下。
她再次一飲而盡:“好,你也喝了吧?!?p>
周廷深看著她被嗆到發紅的眼眶,眸光微閃,也喝了幾杯。
結果不一會,他的額角就滲出了汗水。
下腹像是有團邪火在燒,不管不顧要撞些什么來發泄!
褲頭越來越緊,周廷深眼眸猩紅地低吼:“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林清語沒說話。
直接伸出手拉住了他的領口,一言不發地吻了上去。
可剛貼上去,周廷深就偏頭躲過。
“林清語!你就這么饑渴嗎?”
男人咬牙切齒的低吼像將林清語的臉皮撕扯下來,丟在腳下不停踐踏。
可她也已經無法回頭了。
林清語緩緩解開扣子,藏藍色的制服落地。
在周廷深直愣的目光中,她上前緊貼他,一個個吻落在他的臉頰、嘴唇。
終于,周廷深苦苦壓抑的理智在消失殆盡。
他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將林清語抱到床上,解開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