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誦從校服事件后,每天晚上變著法子地整我。
不是讓我送水,就是整理桌子。
要么就是換被單,給他洗新衣服。
我只能慶幸,現(xiàn)在沒有和媽媽一起睡了,避免她擔(dān)心。
許誦不睡,我也不能睡。
得一直在他面前晃悠做事。
有幾次困意來襲,直接睡著了。
醒來都是在許誦房間的沙發(fā)上。
等我起來,許誦已經(jīng)走了。
我自己坐公交車來回,花了更長的時間,心里卻更輕松了。
想著要是徹底得罪許誦,他永遠(yuǎn)別理我才好。
想想目前當(dāng)然是不可能。
我只能借著做試卷,不再花時間去討好他。
過了一周,許誦有籃球比賽。
他的比賽往常我都會買飲料,準(zhǔn)備他要換的衣服。
這次我沒去,在教室背單詞。
媽媽打來電話,說許誦最近心情不好。
許夫人讓我多照顧他,她點了奶茶送到籃球場,讓我拿一下。
我拿了奶茶坐在球場邊。
幾名同學(xué)嬉笑討論。
「我就說吧,她哪里忍得住,許誦不理她,就慌得要死。」
「舔狗就要有舔狗的覺悟,裝幾天還不是忍不住了。」
我沒說話。
球場上許誦朝著跳躍投籃,引得一陣歡呼聲。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分奶茶。
我先分了給其他人。
最后一杯拿到許誦面前。
他雙手撐在背后,惡劣的眼神看向我。
我站在陽光下拿著奶茶遞給他,迎著所有人的嘲諷。
我小聲:「許誦,你的奶茶。」
許誦沒看我,嗓音隨意:「遞過來,手扭了,疼。」
我把吸管放好遞了過去,許誦低頭喝了兩口。
他兄弟朝著他吹口哨,他無所謂笑笑。
我確實不明白他這樣是為了什么。
直到回頭看見對面坐著何之光。
他難道是在和何之光較勁?
兩個都是家世背景好。
又長相和學(xué)習(xí)都優(yōu)越的人。
難免會被比較。
沒想到平時從來不關(guān)注別人的許誦,也開始注意何之光了。
我沒想太多了,按照許誦的吩咐,把奶茶伸到他唇邊。
至少許誦心情好了,就不會為難我,也能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