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許誦家的保姆。
七歲那年,我被媽媽帶到了他家。
從此,我負責照顧他的衣食住行。
這一照顧,就是十年。
我懂事乖巧,許誦的母親經常夸我。
許誦卻很討厭我。
第一次見面,他穿著件白色襯衣,格子短褲站在樓梯上,精致中帶著疏離。
我穿了件粗糙的麻布連衣裙,有些局促。
他高高在上地看著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嫌棄。
許夫人告訴他,我是陳媽的女兒,叫鄒詞。
我父親跑了,在家里沒人照顧,才來投奔陳媽的。
他沒說話轉身上了樓。
許夫人讓我以后就負責照顧許誦。
媽媽也叮囑我,許家比較特殊,我能留下來不容易。
一定要少說話,多做事,千萬不能惹許誦生氣。
我知道許誦不喜歡我,為了能在這里住下去,也為了不給媽媽添麻煩,盡量減少存在感。
每天安安靜靜幫著他整理衣服,收拾房間。
剛來的前三個月,許誦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有一次,他生了一場病,許夫人那段不在家,出國旅游了。
家庭醫生的藥不見效,到了夜里他咳個不停。
我想起奶奶給我做過的花椒燉雪梨。
于是我爬起來,進了廚房。
做好端去給他喝的時候,許誦嫌棄得不得了。
「鄒詞,你這是什么偏方?不會要毒死我吧?」
我怯怯:「沒有毒,雪梨是止咳的,你喝了就好了。」
許誦神色厭煩:「喝了不好,你滾出我家嗎?」
我愣住了,把東西放下站到一旁不敢喘氣。
許誦忍不住輕嘲一聲,喝了下去。
早上起來,咳嗽癥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