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聲沒有回抱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現(xiàn)在想來,那聲“嗯”多么敷衍。
婚后兩年,他們始終沒能圓房。
無論她如何引誘,他都會在最后關(guān)頭轉(zhuǎn)身離去,獨自走進禪房。
她曾經(jīng)以為,他只是禮佛太久,需要時間。
直到三天前,她不死心的跟著他進了禪房,親眼目睹那一幕,才終于明白,他不是沒有七情六欲,而是欲望的對象,不是她。
他喜歡的,是他妹妹謝棠梨,那個從小被他家收養(yǎng)的女孩。
他修佛,他戴佛珠,他娶自己,全部都是為了戒掉他對養(yǎng)妹的欲望!
那一刻,她徹底死心了。
禪房里,謝梵聲終于停了下來。
“梨梨……”他俯身吻了吻那娃娃的脖頸,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哥哥愛你……”
那聲音極輕,卻像根生銹的針,精準地刺進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秦見鹿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轉(zhuǎn)身離去,沒有回頭。
次日清晨,秦見鹿醒來時,謝梵聲已經(jīng)穿戴整齊,正準備出門。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裝,襯得身形修長挺拔,腕間的佛珠依舊纏繞,仿佛昨夜那個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覺。
就在他要踏出別墅的時候,秦見鹿開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今天有會。”他頭也不抬地說,聲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別纏著了。”
這句話像把鈍刀,緩慢地鋸開她最后的期待。
原來在他眼里,她永遠是個死纏爛打的麻煩精。
秦見鹿忽然笑起來,“你誤會了,我是想讓你把邁巴赫的車鑰匙給我,你去車庫開另一輛吧,我開這個比較順手。”
謝梵聲終于正眼看她,語氣還是不冷不淡,“今天要出去辦事?
她點頭:”是。“
他多問了一句:”辦什么事?“
秦見鹿直接從他西裝口袋里抽出鑰匙,唇角勾起一抹笑:”辦一件……會讓你開心的事。“
永遠的,離開你。
秦見鹿最后那句話沒有說出來,直接轉(zhuǎn)身,開車去了大使館。
德國的永居證申請流程并不復雜,尤其對于她這種家族背景的人來說。
前幾年秦家的生意就全都轉(zhuǎn)到了國外,爸爸媽媽和哥哥,也全都舉家搬到了國外,只剩下她,為了謝梵聲還留在這里。
如今,她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