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微微側身,擋在宋曦語和裴時域之間,聲音溫柔帶著一絲懇切。
“時域,你別怪她,宋小姐可能只是一時糊涂,我剛才已經及時把她救出來了,那些男人沒跟她做到最后。”
裴時域的目光落在林安安身上,眼中的怒火稍稍減弱了一些。
他輕輕把她推到一邊,就又把目光重新鎖定在滿身狼藉的宋曦語身上。
“宋曦語,我對你來說就這么惡心?需要你用別的男人來擺脫我?”
裴時域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宋曦語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胸口的悶疼卻讓她無法開口。
“解釋!”裴時域抓著她的肩膀,忽然提高音量,那聲音竟帶著一絲顫抖的哀求,“宋曦語,你快給我解釋啊!”
她后背觸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忍不住一個激靈,好一會兒才偏過頭。
“當初跟你假戲真做,不過是我對小叔愛而不得,跟他賭氣罷了!”
“現在他死了,我也不想跟你裝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惡心的想吐?!?/p>
聽到這些話,裴時域果然勃然大怒。
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雙目赤紅。
“宋曦語,你再說一遍試試!”
宋曦語的臉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雙手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卻無法撼動分毫。
盡管如此,她還是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挑釁道。
“裴時域,都到這時候了,你不會還想和我結婚吧?你就那么賤嗎?”
裴時域的神色瞬間變得猙獰,他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宋曦語,你想離開我,可我偏不讓你如意!”
說完,他攥著她的手腕,強硬的將她扯到套房內。
“好好聽著!未來你活著的每一天,我都會像今天一樣折磨你。”
“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送進牢里!”
宋曦語跌坐在地上,看著裴時域摟著羞澀的林安安進了臥室。
緊接著,房間里就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眼淚無聲滑落,宋曦語緊緊捂住耳朵,可那些聲音還是無孔不入的鉆進她的耳朵。
床墊的震動、衣物的摩擦聲,還有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喘昔,全都像刀,狠狠刺進她的心臟。
“不......不要聽......”
她低聲呢喃,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里。
可一陣劇痛卻忽然從腹部蔓延開來,讓她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無比沉重。
她死死咬住嘴唇,手指緊緊抓住墻壁,硬生生將那股鮮血咽了回去。
“啊......輕點!時域......人家受不了了......”
房間里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宋曦語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
只是路過那扇半開的臥室門時,她的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頓了下。
視線難以控制的透過門縫落在裴時域身上。
他背對著她,赤籮的背脊上還留著她上午劃下的抓痕。
林安安的手指正撫過那,鮮紅的指甲如此刺目。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他們真的假戲真做了,二十三天后的婚禮,真的不會再屬于她了。
她死的時候......他不會再為她難過了。
像是察覺到什么,裴時域抬起頭。
半開的門外,昏黃的燈光灑在空蕩蕩的地板上,映照出一片寂靜。
走廊,宋曦語摔倒在厚重的地毯上。
昏迷之前,她撥通了叔嫂陸賀儀的電話。
再醒來時,是陸賀儀紅腫的眼睛。
“曦語,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得了癌癥?要是我知道,我絕不會讓你獨自背負那件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