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茗夏心頭猛地一跳,立刻否認:“我沒有!我是來幫忙……”
話沒說完,梁歆芮就指著一旁的女生厲聲說。
“大家都看見你在霸凌別人了,你還不承認?”
喬茗夏張了張嘴,還想辯解,卻對上了梁歆芮警告的眼神。
她心頭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她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梁歆芮的把戲。
是梁歆芮霸凌,卻把她引到這里來,又一次要她頂罪!
可這一次,她不想再背鍋了。
喬茗夏攥了攥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目光投向在場的校領(lǐng)導。
“各位老師,我沒有霸凌,我是剛好碰到這位同學被困在廁所,所以幫忙救人而已。”
“她可以替我作證!”
說著,喬茗夏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女生,眼里隱隱帶著期待和鼓勵。
陸時南看了眼喬茗夏,也對那女生開口:“同學,是誰把你關(guān)在這里,你可以告訴老師。”
女生害怕的瑟縮著,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故作關(guān)切的梁歆芮。
只猶豫了一瞬,她就緩緩抬起手指向喬茗夏。
“是、是喬茗夏……把我關(guān)起來的……”
喬茗夏感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轟的一下炸開。
她失聲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顛倒黑白?!明明是我救了你!”
“夠了!”陸時南冷聲打斷,對于眼前的這場鬧劇徹底沒了耐心。
“喬茗夏,這位同學已經(jīng)親口指認,是你做了這一切,你還想狡辯什么?”
喬茗夏心口像堵了團火:“可我真的沒有!”
她看著陸時南眼里的失望和譴責,眼眶酸脹到濕潤。
“你為什么永遠都只相信別人,不查真相就定了我的罪?”
陸時南沉默片刻,才皺著眉頭移開視線:“來教務(wù)處說。”
人群散開,喬茗夏屈辱地咬著唇,頂著周圍異樣的目光跟上陸時南的腳步。
路過梁歆芮身邊時,她的低聲警告輕飄飄傳入耳中。
“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喬茗夏呼吸一緊,死死掐著掌心,滿心都是無力。
梁歆芮根本不需要擔心什么,畢竟哪怕她說出一切真相,也不會有人相信。
教務(wù)處內(nèi)。
教導主任恭敬的看著陸時南。
“陸教授您做個見證,喬茗夏同學校園霸凌,情節(jié)嚴重,我校決定通報批評,留校觀察。”
喬茗夏瞳孔一縮,顫聲質(zhì)問。
“我沒有霸凌,憑什么懲罰我?你們?yōu)槭裁床蝗ゲ檎嫦啵 ?p>
陸時南皺著眉,失望的看著她。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自己錯了,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喬茗夏嘴里發(fā)苦,心卻像一點點浸入了冰水里。
她不明白,這么多年的相處,陸時南難道就從沒看清過她的為人嗎?
辦公室的門此刻被推開,梁父和喬奶奶相繼趕來。
喬茗夏驟然回神,眼底亮起一抹希冀。
“爸爸,奶奶……”
還未說完,喬奶奶就沉著臉過來,狠狠一巴掌打在喬茗夏的腦袋上。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不學好?竟然敢欺負同學!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當初你媽生你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
喬茗夏頭被打偏到一旁,忍了許久的眼淚在此刻涌出眼眶。
“為什么你們都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
梁父嘆口氣,出面打著圓場。
“主任,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這樣,我先帶她回去休息幾天,私下解決。”
梁父發(fā)了話,教導主任還是給面子的。
主任正要開口答應(yīng),陸時南就滿眼冰冷地開口。
“喬茗夏霸凌是我親眼所見,難道梁董事長要選擇包庇?”
梁父面色一僵。
喬茗夏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時南,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
“你親眼見到我把她關(guān)進去欺負她了?”
教導主任見氣氛不對,上前打著圓場。
“好了,喬茗夏同學,你好好認個錯,明天在全校師生面前公開檢討。”
“只要你擺正態(tài)度,從此改正,校方可以考慮在高考前為你消掉這個處分。”
喬奶奶得知這個結(jié)果,只覺得臉上無光,狠狠剜了喬茗夏一眼就搖著頭離開了。
梁父給喬茗夏請了半天假,帶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喬茗夏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窗外,眼里一片麻木。
梁父看了她一眼,心疼地嘆了口氣。
“夏夏,放寬心,奧數(shù)比賽沒剩幾天了,你只要拿到名次,這些懲罰都會抵消。”
“再堅持一陣,沒多久你就要出國了,到時候時間會淡忘一切。”
喬茗夏眸光微微一顫,回過頭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爸爸,我知道該怎么做。”
喬茗夏曾和陸時南約定過。
只要能拿下奧數(shù)比賽的第一名,陸時南就會答應(yīng)她一件事。
曾經(jīng)她拼命的學習,就為了拿下第一名,去找陸時南換一個承諾——
等她上了大學,他們就在一起。
而現(xiàn)在……
她也要用這個約定去換一個承諾。
一個讓所有人都皆大歡喜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