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哥哥肖江沅搬出來自己住,去年她也從老宅搬了出來。
年輕人都喜歡有自己的獨立空間。現在她和哥哥都住在“驍江天域”。
早幾年肖世集團在這一片區域開發了一個項目,建成了很大一片住宅區。
其中“驍江天域”用哥哥和妹妹的名字諧音取名,建成了一片別墅區。
別墅建成的第一時間,肖父就把這邊區域里位置最好的兩套別墅送給了兒子和女兒。
兩套別墅挨著,也是為了讓他們平時互相有個照應。
現在老宅里面住著爺爺肖振輝和肖父肖母。
肖老爺子退休以后也不再過問公司的事情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肖家和魏家一樣都是比較開明的家庭,雖然家大業大,但從沒有那種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古板思想。
他們都很尊重年輕人的愛好和理想,愿意放手讓他們自己闖蕩。
肖筱筱所住的別墅區離老宅并不是很遠,開車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肖家老宅所處區域住的大多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別墅和別墅之間間隔也比較遠,私人領域界限更明確。
肖筱筱到老宅的時候肖老爺子正在后院侍弄他那些花花草草。
肖老爺子平時除了找他那些老伙計們下下棋喝喝茶,最大的愛好就是擺弄這些奇花異草。
家里人也都知道老爺子這點愛好,出差或者旅游的時候,如果碰見什么稀奇品種也都會買回來送給老爺子。
只不過現在的肖老爺子還不知道,未來自己的后花園會有被各界大佬爭破頭都想來參觀的一天。
“爺爺!”
肖筱筱人未到聲先到。
車子停在了門前,肖筱筱進門一邊換鞋一邊喊肖老爺子,卻并沒有看到老爺子身影。
肖筱筱看著尋聲出來的張姨,問道:“張姨,爺爺出去了?”
張姨是肖家老宅請的阿姨,四十多歲。
在肖家十多年了,家里的家務大部分都是張姨在做。
家里人對張姨也都很尊重,這么多年也都像是家人一樣相互關心。
“筱筱來了啊。老爺子今兒個沒出去,在后院呢。”
張姨笑著回答。
“筱筱想吃什么,中午張姨給你做”。
“不了張姨,我吃完過來的,現在還不餓。”
肖筱筱一邊說一邊朝后院走去。
“我去找爺爺說說話,張姨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好的,那你餓了叫我哈。”
“好嘞,張姨。”
“爺爺……”
肖筱筱出了屋子后門就朝不遠處的肖老爺子喊。
“你聰明伶俐,美麗大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孫女來看你啦!”
“爺爺……爺爺”
“叫叫叫叫叫,你是從葫蘆里蹦出來的嗎?從后院都能聽見你在前面喊魂兒,一點的矜持勁兒都沒有。”
肖老爺子頭都沒抬,沒好氣兒的一通懟。
說話功夫,肖筱筱已經走到了肖老爺子跟前,她翻了個優雅的白眼兒。
“我跟自己爺爺矜持個什么勁兒,多累!”
肖老爺子直起身,瞥了她一眼。
“哼!說吧,什么事兒?”
肖筱筱挎上肖老爺子手臂,撇著嘴故意嗲嗲地撒嬌道。
“在您心里我就是這種人啊?倫家就是單純的想您了,想來看看您,您卻這么說倫家,倫家再也不是你最喜歡的小可愛了,不開森!”
肖老爺子瞬間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倫家’是誰家他是沒整明白,現在也不想明白,反正氣勢是瞬間被KO掉了。
“行行行,你先把舌頭捋直了,咱回屋說,這曬。”
肖筱筱沒再說話,只是得意一笑,換來肖老爺子一個白眼。
兩人相攜回到屋中。
肖老爺子洗過手坐在沙發上,肖筱筱站在身后給老爺子不輕不重的捏肩膀。
就這么安靜的過了一會,肖筱筱狀似無意的說。
“您上次送我的玉佩看著也不是特別的值錢的樣子,至少是不至于能到傳家寶的地步吧,難道傳說是真的嗎?”
肖老爺子輕輕拍了拍她捏肩的手,示意她坐下歇會。
“傳說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因為沒有人驗證過。時間長了也沒人再去執著這個傳說,只是當成了一種傳承形式。至于代表傳承的這個媒介反倒沒那么重要了。”
“那就沒有關于這枚玉佩的其它傳說了嗎?比如到底是什么機緣?”
“其它傳說沒有,猜測倒有很多。但也都是沒有根據瞎猜,最被大多數人認可的說法就是覺得這個機緣沒出現是因為沒有遇到有緣人。”
肖老爺子喝了口茶,好奇的看著她。
“怎么想起打聽這個了?甭管它值不值錢,你就好好留著就是了。”
肖老爺子以為孫女是嫌棄玉佩的品質,畢竟自家孫女的眼界他還是了解的。
從小到大不能說是博覽群書環游世界那么夸張,但也絕對是強過大多數人的見識。
肖筱筱一頭及腰長發,發梢在手指上漫不經心地卷來卷去。
“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保管,我覺得我就是它的有緣人。”
滿不在意的語氣卻道著她的認真。
她害怕爺爺知道她這些天的經歷會為她擔心,她不知道她會面臨什么。
想到夢境里的地方和人,心中充滿了不確定。
陪爺爺又坐了一會,看了看差不多該去醫院了,囑咐老爺子注意身體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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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大陸,圣元國…
御書房內,皇帝司夜銘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審視著奏折中的每一個字,周身散發著一股不可言喻的尊貴氣息。
書案不遠處站著皇帝的貼身總管太監,名叫薛安,他在皇帝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貼身伺候。
一個小太監在薛安耳邊低語幾句后離開,薛安來到皇上近前,低聲稟告。
“皇上,寒王來了,正在門外候著。”
寒王司夜寒,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卻比他小了十幾歲。
司夜銘也是十分寵愛自己這個弟弟的,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少不了兄弟兩人昔日的相互扶持。
尤其是他登基以后,外患堪憂,朝內可用將領稀缺。
寒王親自帶兵前往南境,抵御外敵侵擾,這幾年一直留在南境鎮守邊疆。
直到去年那場意外……
“哎……”想到這兩年司夜寒的遭遇,皇帝輕嘆一聲。
“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