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帶了別的女人回來啊。”
聽見動靜,鄰居大嬸打開門,笑著開口,語氣滿是不懷好意。
冤枉你的人,往往知道你最冤枉。
明明我從未帶人進過這里。
聽見話,柳若晴目光落在我身上,咬了咬牙,冷笑一聲。
趁著我愣神時,繞過我走進屋內(nèi)。
或許是早已站上高位的她,沒進過這樣的屋子。
走進屋子的那一刻,她嫌棄的皺起眉,抬手捂住了鼻子。
可看清我此刻嘴角的痕跡后,她的眉頭皺的更緊。
“被人打了?”
她三兩步走近我,像之前我們熱戀時那樣,腳步匆忙。
“活該。”
下一句話,就把我記憶中的少年打的支離破碎。
“溫先生,怎么賣個酒還能把自己賣成這樣?”
她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眼里閃過一絲情緒。
好像是心疼。
“怎么?上個女人沒給錢?”
她的話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我心尖一顫,卻下意識松了口氣。
要是把我害成這樣的女人心疼我,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我就知道是我餓昏了頭。
她怎么可能會心疼我。
“柳總,我好像沒請你進來。”
我皺著眉答非所問。
看著她,我說不清此刻是什么樣的心情。
無措,尷尬,又或者是難堪。
“我昨晚說的,你考慮了嗎?”
她也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在床邊坐下。
我知道她在講什么。
可如果答應(yīng)她做她的情人,那我就是背叛了曾經(jīng)的自己。
她曾經(jīng)那么毫不猶豫的一腳把我踹進深淵,而現(xiàn)在,卻要像救世主一樣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讓我依靠著她活下去。
“出去。”
我指向門口,語氣平淡。
“歡迎別的女人不歡迎我?”
“還是你覺得我給的錢會比她們少。”
柳若晴笑著開口,可一張嘴便是夾槍帶棒。
她穿著高定衣服坐在我床上,跟我周遭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柳若晴,非要這么說話嗎?”
我捏緊了雙拳,紅了眼眶。
明明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滾出去。”
我盡力壓制聲音。
不想再讓鄰居看我的笑話。
可她非但不聽,還打開了抽屜翻找起什么。
“怎么?都是你吃的藥?”
“連計生用品都沒看到。”
看見她打開抽屜的那一刻,我驚得撲了過去。
可下一秒,還是沒阻止住。
她從抽屜中,抽出了我曾經(jīng)的搶救病危通知書。
柳若晴眼眸一顫,手不穩(wěn)的抖動了一下,報告單落地。
報告落款上,清晰的寫著五年前她離開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