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一個月十次晚歸，每次都說加班，
轉頭就和男人進酒店
我表面無動于衷。
實際早就跟去酒店拍下了她的出軌證據。
而今晚，已是她這個月第10次晚歸。
也是我，給她的最后一個機會。
1.
凌晨三點，我正在暗房沖洗照片。
顯影液中慢慢浮現出一對新人的笑臉，那是今天拍攝的第108對。
作為申城最知名的婚紗攝影師，我早已習慣了記錄別人的幸福時刻。
手機震動，是妻子蘇雨晴發來的消息。
“明遠，今晚工作室臨時有個外景拍攝，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
我看了眼時間，輕輕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本月第十次了。
每次都是同樣的理由，同樣的借口。
自從三個月前楊子軒來到工作室擔任特邀攝影師。
雨晴就頻繁參與他的拍攝。
從最初的前臺文員，到現在的首席模特，她說這是她的夢想。
起初，我真心為她高興。
記得她第一次當模特時，興奮地拉著我看成片。
“明遠，你看，我是不是很上鏡？”
我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的相機最偏心你。”
可漸漸地，她的工作時間越來越晚。
總說是在和楊子軒討論構圖、姿勢。
有時凌晨三四點才回家，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都是工作應酬。”
她總是這樣解釋。
“子軒說要在圈子里闖出名氣，少不了這些。”
我選擇相信她，就像相信快門按下的每一刻都是真實的。
直到今天下午，我在整理存儲卡時。
意外發現了一組照片。
照片里，雨晴穿著我送她的那條香檳色長裙。
在金色的陽光下笑靨如花。
而為她按下快門的，是楊子軒。
那些照片的拍攝時間，恰好是她告訴我在接待客戶的下午。
更刺眼的是，照片里她望向鏡頭的眼神，帶著我再熟悉不過的愛意。
那種眼神，曾經只為我綻放。
“親愛的，你先睡，不用等我。”
新的消息跳出來，我放下手機。
繼續沖洗照片。
暗房的紅光下，照片上的新人漸漸清晰。
新娘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我忽然想起，當初為什么會愛上攝影。
那是在大學時代，偶然一次幫社團拍照。
透過取景框看到了雨晴。
她站在櫻花樹下，陽光透過花瓣在她臉上落下斑駁的影子。
那一刻，我按下了快門。
后來我們相戀，我成為了一名職業攝影師。
雨晴說她喜歡看我工作時專注的樣子，我也喜歡用相機記錄她的每一個瞬間。
五年婚姻，整整1825天。
2.
我的相機里存滿了她的照片，從最初的青澀到現在的明艷。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看向鏡頭的眼神變了。
我拿起相機，調出今天發現的那組照片。
一幀一幀放大，看著她和楊子軒的互動。
親密的肢體接觸，曖昧的眼神交流，還有......那個吻。
我披上外套，走出工作室。
深夜的街頭冷清空曠，轉角處的酒店霓虹燈依舊閃爍。
在十八樓的窗口，我舉起相機。
長焦鏡頭下，雨晴挽著楊子軒的手走進房間。
她穿著那條香檳色長裙，笑容比下午拍攝時還要燦爛。
“咔嚓”
快門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這是我們婚姻里最后一張照片。
回到工作室，我開始整理這些年拍攝的照片。
從相戀到結婚，從蜜月到生活，一張張排列整齊。
突然發現，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鏡頭下的她，已經很少對著我笑了。
凌晨四點，雨晴回來了。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看見我還在工作室。
愣了一下。
“你怎么還沒睡？”
我沒有回答，只是將一沓照片推到她面前。
那是今晚拍攝的全部照片，從她進入酒店。
到最后離開，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這是我們最后一次合作了。”
我平靜地說。
“工作室和房子都給你，我們離婚吧。”
雨晴的臉瞬間煞白。
“不是的，明遠，你聽我解釋！”
“我和子軒只是在討論工作，那些照片都是工作需要......”
“夠了。”
我打斷她的話。
“攝影師最懂得如何捕捉真實的瞬間。”
“你看向他的眼神，騙不了人。”
“你誤會了！”
她急切地解釋。
“那些親密的動作都是擺拍，為了效果！”
“我們真的什么都沒發生......”
“那酒店呢？”
我冷笑。
“也是為了效果？”
“我......”
她咬著嘴唇。
“我們是去看場地，明天要在那里拍攝......”
我打開電腦，調出監控視頻。
是我讓酒店經理發給我的，清晰地記錄著他們這一個月的每次進出。
雨晴終于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
她突然撲過來抱住我。
3.
“明遠，我錯了！”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最愛的人是你啊！”
“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給我拍的照片......”
我輕輕推開她。
“不，你愛的是照片里那個光鮮亮麗的自己，而不是我。”
“不是的！”
她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
“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見他，我會好好珍惜你......”
“已經太晚了。”
我疲憊地說。
“你知道嗎？”
“最諷刺的是，我用了五年時間，記錄下你所有美好的瞬間。”
“卻在最后，拍下了你背叛的證據。”
窗外，天邊泛起魚肚白。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工作室還有三對新人要拍攝婚紗照。
生活，總要繼續。
只是從今天起，我的鏡頭里，再也不會有她的身影。
“陳老師，樓下有人找。”
小王欲言又止地站在門口。
我知道是誰，這已經是這周第三次了。
“讓她上來吧。”
我繼續整理相機。
“順便叫保安在樓下等著。”
沒過多久，蘇雨晴的腳步聲就響起了。
她今天特意打扮過，穿著我們約會時常去的那家店買的裙子。
妝容精致。
“明遠，我帶了你最愛吃的糕點。”
她提著紙袋，語氣輕快。
“還記得嗎？”
“我們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那家店......”
我打斷她。
“有事說事。”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掛上溫柔的表情。
“我是來還鑰匙的。”
“公寓我已經收拾好了，里面的東西......”
“都留給你。”
我頭也不抬。
“我說過了，財產我都不要。”
“可是......”
她咬著嘴唇。
“那些都是我們一起買的，每一件都有回憶......”
我終于抬起頭。
“回憶？”
“就像你和楊子軒在我們的床上拍那些照片時的回憶嗎？”
她的臉瞬間煞白。
是的，我知道那些事。
工作室的監控拍下了一切。
那天下午，她趁我出外景，帶著楊子軒回了家。
他們在我們的床上，用我的相機，拍下了那些所謂的“藝術照”。
“不是的！”
她慌亂地解釋。
“那天我們只是......”
“夠了。”
我打斷她。
“這些借口我已經聽夠了。”
她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手臂。
“明遠，你還在生氣對不對？”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你打我罵我都行，但求你別不理我......”
我冷冷地看著她。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打開電腦，調出一組新的照片。
是她昨晚和楊子軒在酒吧的照片。
她靠在他懷里，笑得燦爛。
“這就是你說的知道錯了？”
“我......”
她慌亂地后退。
“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是去跟他說清楚的，我要和他斷干凈......”
“斷干凈？”
我冷笑。
“所以你要靠在他懷里說？要讓他摟著你的腰說？”
她的眼淚落下來。
“明遠，你聽我解釋！”
“我承認我一時糊涂，但我真的后悔了。”
“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啊！”
4.
“最愛的人？”
我諷刺地笑了。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要把我們的結婚照撕掉？”
她愣住了。
是的，那天我回公寓收拾東西。
發現我們的結婚照被撕得粉碎，扔在垃圾桶里。
照片背面還寫著她的字。
“對不起，我可能真的更愛子軒。”
“那是我一時沖動......”
她哭著解釋。
“那天我喝多了，子軒說你根本不懂藝術。”
“說你限制了我的發展......”
“所以你就聽信他的話，把我們的過去都毀了？”
我指著工作室的墻。
“你看看這些照片，哪一張不是用心拍攝的？”
“我在你眼里，就真的只是個只會拍婚紗照的庸俗攝影師？”
她愣愣地看著墻上的照片。
那是我這些年最得意的作品，每一張都充滿溫度和真情。
“不是的......”
她喃喃道。
“你的照片最打動人，我一直都知道......”
“可你還是選擇了背叛。”
我疲憊地說。
“不是因為楊子軒比我優秀，而是因為你貪圖虛榮。”
“他給你畫的大餅，比我實實在在的付出更吸引你。”
“我錯了！”
她跪在地上。
“明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名氣，不要事業，我只要你......”
我冷冷地看著她。
“那楊子軒呢？”
她愣住了。
“你看。”
我苦笑。
“你連撒謊都不夠專業。”
“如果你真的只想要我，為什么現在還和他住在一起？”
“為什么你的社交網絡還在秀恩愛？”
“我......”
“夠了。”
我按下工作室的對講。
“保安，請送這位小姐出去。”
“以后沒有預約，不要讓她進來。”
“明遠！”
她尖叫著，死死抓住我的衣服。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
我任由她撕扯，直到保安把她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