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除了必要的交流,楚焱沒和我多說過一句話。
我當(dāng)然也一樣。
寢室氛圍這么尬,江眠和鄭清夾在中間一頭霧水的,勸也沒法勸,索性很少回來。
楚焱也有各種事情往外跑,但總有在寢室休息的時候。
估摸著他午睡快醒,我站在全身鏡前,咬住短袖衣擺,別扭地拿膏藥在后腰比來比去,合適的位置卻總夠不到。
楚焱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我身邊。
「那天撞的?我?guī)湍阗N。」
我沒給,眸光淬了冰似的冷。
「用不著,我也不喜歡別人碰我。」
楚焱煩悶地磨了磨后槽牙,干脆單手將我摁在墻上,再一把奪過膏藥。
指尖點了點尾椎骨上的淤青。
我顫了顫。
不疼,但很癢。
楚焱皺眉,「這么嚴(yán)重?」
我佯裝固執(zhí)道,「放開,我自己來。」
「別犟。」
楚焱往下扯扯我的褲腰,直到顯出一點溝壑,才露出所有青紫色,猶如雪白畫布上的一抹重筆。
他莫名啞了聲,「貼這兒?」
不等我回應(yīng),膏藥被輕輕貼上,粗糙的指腹不可避免地觸到細(xì)膩的肌膚。
楚焱慢了半拍,才放開桎梏。
我轉(zhuǎn)過身后并不領(lǐng)情,抿唇冷淡道。
「既然討厭我,就沒必要再逼著自己裝。」
他無意地搓了下指腹,自己也分不清在別扭些什么,悶聲道。
「沈白,我那不是討厭你,是、就是……突然抽風(fēng),抱歉。」
「好吧。」我神情輕松了些,無奈地盯著他看。「但是哥們兒,下回能別莫名其妙發(fā)脾氣嗎?要是不了解你,我還以為你是同呢。」
楚焱錯開眼神,應(yīng)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