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蘇枝夏破天荒地一直待在家里,似乎是看出傅庭州心情不佳,她難得讓蘇行慎跟傅庭州道了歉。
蘇行慎站在傅庭州面前,語氣敷衍:“姐夫,對不起,我那天太沖動了。”
傅庭州冷冷掃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說,轉身進了房間,“砰”地一聲甩上門。
蘇行慎嚇得一抖,立刻躲進蘇枝夏背后,聲音發顫:“姐,他不會打我吧?”
蘇枝夏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有姐姐在,沒人會欺負你。”
話音剛落,房間里傳來一陣翻箱倒柜的動靜。
蘇枝夏皺了皺眉,剛想敲門,門卻猛地被拉開——
傅庭州抱著一大箱東西走了出來,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客廳的垃圾桶,“嘩啦”一聲,全倒了進去。
蘇枝夏瞳孔微縮。
箱子里裝的是他這些年精心收藏的、所有和她有關的東西。
她隨手寫過的字條、她喝過水的杯子、她送過的唯一一件禮物,一條佛珠手鏈,還是他死纏爛打求來的。
如今卻全都被他像扔垃圾一樣扔了。
“你什么意思?”她聲音發冷。
傅庭州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道:“沒什么意思,不要了。”
你的東西,你這個人,我傅庭州,都不要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再不看她一眼。
蘇行慎幾乎是眼睜睜看著蘇枝夏變了臉色,他有些吃味,故意道:“姐,你要不要進去哄哄姐夫啊?”
蘇枝夏沉默了片刻,許久后才道:“不必,他自己會消化好,很快又會把這些東西撿回來的。”
就像他這六年,死纏爛打的追著她,喜歡她一樣。
一墻之隔,傅庭州站在房里聽到這句話幾乎快要笑出聲來。
錯了。
蘇枝夏,這一次,你錯得徹底!
晚上,蘇枝夏要帶傅庭州和蘇行慎去參加慈善酒會。
傅庭州不愿意去,蘇枝夏卻淡淡道:“你的兄弟也在場,你這么久把自己關在家,不想出去見見嗎?”
傅庭州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換上了衣服。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壓抑,他必須得找人去喝喝酒。
一路上,他都全然不和蘇枝夏和蘇行慎兩姐弟搭話,始終閉目養著神。
直到行駛到半路,突然一聲巨響——“砰!”
刺目的車燈直射而來,傅庭州只來得及看見一輛失控的汽車迎面撞來,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轉。
再次醒來時,冰冷的鐵銹味充斥鼻腔。
傅庭州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和蘇行慎被綁在一間廢棄倉庫的椅子上,雙手反剪,胸前都綁著炸彈!
他隱約想起,昏過去之前,另一輛相撞的車上下來的人,是謝氏集團的死對頭,裴家的二少爺。
他綁了自己和蘇行慎,是為了向蘇家復仇嗎?
蘇行慎在一旁不停地吵鬧,聲音尖銳刺耳:“有沒有人,救命!救我!我不想死!”
眼看炸彈只剩下最后幾分鐘,傅庭州連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拆解著身上的炸彈。
卻又被他吵得頭痛,冷冷道:“哭什么,不想死,你就趕緊把炸彈拆了。”
蘇行慎哭得更兇:“你沖我吼什么吼,我不會拆,姐,你在哪,我好害怕……姐……”
話音剛落,倉庫大門突然被踹開!
蘇枝夏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