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的許君澤,除了打不通慕娉雪的電話,一切如常。
即便如此,分離短短三天,他還是忍不住想她。
他躺在白棠的床上,恍惚間,甚至將白棠錯忍成慕娉雪,差點喊錯了名字。
三天后,他迫不及待的回國,第一時間沖回家里。
“小雪,我回來了,小雪。”
可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慕娉雪的東西竟然什么都沒有了。
房間里里外外沒有一絲她的身影。
結合三天都無法打通的電話,此時許君澤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環顧了一圈,看到桌子上凌亂的卡片,都是曾經兩人一起簽名的明信片。
這些明信片被撕成兩半,每一張上的兩個名字都被生生分開。
“小雪.......”
他心頭猛的一震,掏出手機開始撥打慕娉雪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許君澤急不可耐的搜索著這個小小的出租屋,卻發現慕娉雪的痕跡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下意識的一遍遍叫著慕娉雪的名字,一個恐怖的念頭的在心底里盤旋。
慕娉雪離開了?徹底離開他了?
不可能,他們說好一起去佛羅倫薩的,他不相信。
“小雪,你到底在哪里?你快點出來好不好?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意大利嗎?不是說好等我功成名就娶你嗎?”
“對不起,我應該帶你一起走的,你不該先去佛羅倫薩把你丟下,我回來了,你出來啊。”
他攢著那些破碎的明信片在房子里不安的踱步。
突然,臥室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許君澤狂奔到臥室,看見那副【雪記】,從墻面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畫框都裂開了好幾段。
許君澤蹲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想要把畫扶起來。
手卻摸到了干涸的膠水,慕娉雪的臉上被狠狠劃了兩刀,深入骨髓般狠厲。
他終于看清了裂縫處的紅色,抖著手撥開畫布。
眼前的畫面讓許君澤瞳孔巨震。
他藏在【雪記】里面白棠的畫被慕娉雪發現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雪記】成名后,白棠愛吃醋,見不得網絡上的人對慕娉雪連番夸贊,更見不得許君澤為慕娉雪提的注釋。
那晚,她纏了他整整一個晚上,怎么樣都要他為她也畫一副。
許君澤無奈,礙于白棠的千金身份,只能硬著頭皮給她畫了一張,內容還是白棠交代的。
他記得畫完后,白棠就把畫掛在了自己的房間。
他為此長舒了一口氣,為什么?
為什么這幅畫會在這里?慕娉雪肯定早就看到了。
許君澤臉色慘白,回憶起那天進門,滿地的膠水。
慕娉雪的話像一個魔咒緊緊扼住他的喉嚨。
“你說的對,碎了的東西,丟掉就好了,只是,我想粘起來,讓這些東西時刻提醒我,不要太執著于一堆破爛。”
一陣劇痛從胸口襲來,他按住發疼的部位,頹然跌坐在地上。
這時候,手機響起。
許君澤手腳慌亂的掏出電話,他期盼著是慕娉雪給他打來了電話,因為他無法相信慕娉雪真的離開了他。
但來電顯示卻是白棠。
他不耐煩的掐斷,但那鈴聲仿佛催命符一樣響個不停。
直到她打了近四十多個電話,許君澤一蹶不振的接起。
“許君澤,你什么情況?膽子這么大不接我電話,我家里出事了,你立刻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