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君澤起的很早,他吻了吻慕娉雪的額頭,催促慕娉雪起床。
說為了撫平她失去奶奶的悲傷,他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
美術館前兩人剛進門,工作人員紛紛打開禮花,其中一個工作人員還位慕娉雪送上一束漂亮的玫瑰。
“恭喜慕小姐,成為這個畫展的形象代言人。”
畫展人山人海,墻面上掛滿了他的作品,畫的主角無一例外都是慕娉雪。
“喜歡嗎?小雪,我為你開的個人畫展。”
可許君澤哪里來的這么多錢,即便受到美術學院的邀約,要入學才會發放獎學金。
得知許君澤有個幕后贊助商,慕娉雪心底了然。
贊助人恐怕就是白棠吧。
粉絲一擁而上,想要目睹慕娉雪的真容,許君澤第一時間將她護在身后。
想要拍照的話,也必須經過他的同意,由他監督鏡頭的畫面,生怕慕娉雪受一點點傷害。
遇到情緒激動或者語帶諷刺的人,他就冷著臉牽著慕娉雪遠離。
“小雪,別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你就安心的站在我身后。”
“我不會讓你受傷。”
可明明傷她最深的人是他。
怕慕娉雪累了,許君澤專門隔出一個豪華的房間,讓她獨自在里面休息,桌上擺放著慕娉雪最愛吃的草莓蛋糕。
“嘗嘗好不好吃,我親手做的,以后我的畫展都要放上你喜歡的草莓蛋糕。”
許君澤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勺喂到慕娉雪的唇邊。
可慕娉雪卻偏過頭,臉上寫滿抗拒,一路走來,她看著墻面的畫像里自己幸福快樂的模樣,惡心的感覺如同浪潮翻了一波又一波。
許君澤看她的動作,有些莫名的詫異,但以為她只是太傷心了,并沒有在意。
他一臉溫和討好。
“不喜歡嗎?沒關系,你喜歡什么,我都為你做。”
為她做?恐怕是為白棠做吧!
慕娉雪心底諷刺到想笑,看著許君澤的眸子滿是失望。
這時候他的***響起,他皺著眉掛斷,埋頭給她剝葡萄。
慕娉雪從小嬌生慣養,有很多改不了的小毛病,比如從不吃帶皮的水果,可許君澤總是一如既往的慣著她,只要有水果,放在她嘴里的都是去掉果皮的。
可這次,許君澤的心似乎早就被人分走了一半,幾顆葡萄剝的坑坑洼洼,汁水弄了一手。
他目光三番兩次落在響起的手機上,心不在焉的樣子刺痛著慕娉雪。
直到一盤賣相糟糕的葡萄擺在她面前,他眼含歉意,“抱歉小雪,畫展外面似乎出了點事,你就安心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好嗎?”
說完,許君澤胡亂的抽出紙巾擦了擦黏膩的手指就離開了。
許君澤一走,慕娉雪站起身跟了出去。
跟著他謹慎的轉過美術館的一樓往二樓的方向。
不一會兒,慕娉雪的腳步停在某個畫室門前,這里應該提前有人打過招呼,到處都空無一人,唯獨這個房間傳出一陣陣難以啟齒的細碎***。
她僵在原地,渾身冰冷,握住扶手的指尖都忍不住顫抖。
“咔嚓!”一聲脆響,慕娉雪忍不住轉動扶手,但門是鎖上的。
她聽到里面噤了聲,然后是衣料摩擦的細響和腳步。
慕娉雪逃一般下了樓回到休息間,許君澤進來時,臉色詭異的紅暈,他不動聲色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假裝焦急。
“這些粉絲也太難纏了吧,小雪這次的贊助商也來了,說希望見見你。”
“走,我帶你過去。”
許君澤的手緩緩朝慕娉雪伸了過來。
她發現,他的手指沾染著意味不明的粘稠液體,可明明之前的葡萄汁早就被擦干凈了啊,這是什么不言而喻。
慕娉雪心猛的一緊,下意識捂住了嘴,窒息到喘不過氣來。
她弓著身子,壓住腹部的痙攣,淚水幾乎從眼眶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