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蘇澤愷的眉頭頓時(shí)蹙起,看著夏晚晴的眼神也開始晦澀不清。
半響,他薄唇輕啟:“她沒有地方去,換一個(gè)?!?p>
沒有地方去?
夏晚晴沒想到這么可笑的一句話會從蘇澤愷的嘴里說出來。
光是她知道的蘇澤愷名下的房子就有三處!
蘇澤愷不是不能讓蘇灼華搬走,單純是不想。
不甘心的試探讓夏晚晴潰不成軍。
她眼眶發(fā)紅:“除了這個(gè),我沒有其他要求。”
蘇澤愷又看了她一眼,不茍言笑的臉上掛上了冷冰冰的神色。
他也依然堅(jiān)持己見。
“除了這個(gè)要求,其他可以隨便提?!?p>
話畢。
室內(nèi)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夏晚晴的心也像被一塊大石重重壓下,窒息的感覺不斷加重,令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正在此時(shí)。
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夏晚晴下意識望去,就見蘇灼華身著男士浴袍款款走來。
夏晚晴眼眸驟然一縮。
這個(gè)浴袍,是她買給蘇澤愷的,此刻卻被蘇灼華穿到了身上!
劇烈憤怒的情緒涌上心頭,她不受控地上前,一把扯開了蘇灼華的衣領(lǐng):“你為什么穿著蘇澤愷的浴袍?”
夏晚晴此刻腦中只有一個(gè)念頭,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
蘇灼華被扯得露出了白凈的脖頸,慶幸的是,夏晚晴并沒有看見可疑的痕跡。
心口微微松了一口氣。
蘇灼華已經(jīng)捂住領(lǐng)口尖叫出聲:“你干什么?!”
不等夏晚晴回應(yīng),蘇澤愷將她拉開,高大的身形護(hù)在了蘇灼華的面前。
“她只是借用了一下我的浴室?!?p>
這話太可笑了。
夏晚晴根本不信。
她看著他凌厲的眉眼,忽的,竟笑了下,眉眼透著諷意和一絲難過。
“她是你姐姐,哪有姐姐會用弟弟的浴室,還穿著他的浴袍?”
“更何況,你還有潔癖,你從不讓我動你的東西。”
蘇澤愷呼吸微滯,似乎被問住了,倒是他身后的蘇灼華探出頭,嗤笑一聲:“真是大驚小怪!”
“我和蘇澤愷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到大我們都是睡一張床長大的?!?p>
蘇澤愷從來沒有和夏晚晴在一張床上過夜過。
心口像被利刃刺穿了,痛到夏晚晴忍不住渾身顫抖。
她冷冷看著蘇澤愷,執(zhí)拗地要一個(gè)答案:“蘇澤愷,你告訴我,你們這樣正常嗎?”
這意思不言而喻,夏晚晴幾乎算是挑破了這‘姐弟兩’的窗戶紙。
這眼神讓蘇澤愷沉下眉眼,心里煩悶起來:“不要這樣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蘇灼華是收養(yǎng)的,和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p>
這個(gè)消息將夏晚晴炸懵了。
她愣在原地,然后,眼睜睜看著蘇澤愷護(hù)著蘇灼華上了樓。
那姿態(tài)小心翼翼且克制,像是想要靠近卻不能靠近的掙扎隱忍,那是夏晚晴從未見過的蘇澤愷。
在他心里,蘇灼華是不一樣的。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夏晚晴驟然紅了眼,心臟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此后的幾天。
排卵期過去了,蘇澤愷不再來夏晚晴的房間了,他們之間也恢復(fù)了生疏冰冷的商業(yè)模式。
蘇氏集團(tuán)會議室。
夏晚晴看著坐在主位的蘇澤愷,對接著夏蘇兩家合作的項(xiàng)目。
“城郊的那塊地……”
話還說完,門口便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夏晚晴困惑望去,就見蘇灼華沖了進(jìn)來,抬手便惡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夏晚晴,就是你打電話讓我媽趕我走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