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想看我穿婚衣?嗯?要不你嫁給我算了,我堂堂徐家公子,不比那落魄書生強的多?"
“住嘴,我說過,我和你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我心里只有他……."
程煜渾身發冷。
之前,他可以當做王雨晴是在向徐家報恩。
那現在呢?
這一刻他再也不能欺騙自己。
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將婚衣撕下,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王雨晴著急忙慌地趕過來,滿臉關切。
"程郎,你怎么了?快,請太醫過來!"
她衣衫不整,頭發凌亂,身上還帶著承歡后留下的味道。
程煜面色蒼白地推開她,又吐了出來。
太醫匆匆趕來,為他診治后說。
“郡馬爺近期遭受打擊,心神不寧,所以才導致身體不調,我等會兒開幾副靜神安寧的方子,靜養幾日即可。"
聞言王雨晴松了口氣,她緊緊抓著程煜的手,關切之色溢于言表。
“程郎,這幾日你好好休息,我哪里都不去,就
陪著你。"
程煜看著她,忍不住問道。
"王雨晴,你真的愛過我嗎?"
聞言,王雨晴心中一顫,頓生不安。
相識多年,程煜一直都喚她雨晴,從未叫過她的全名。
那淡漠疏遠的眼神,讓她生出一種,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手中溜走的脫離感。
難道程煜發現了什么?
不,不可能,他愛慘了她,如果真的撞見了她和徐迎直的事情,絕不會表現得這么平淡。
一定是她想多了。
"程郎,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愛你呢?"
話音未落,就有下人她身旁附耳說了些什么。
王雨晴神色不變,冷冷道:“讓他等著!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我的程郎重要!"
王雨晴雖然一直守在程煜的身邊,可程煜能看出她心不在焉。
程煜假意閉目酣睡。
王雨晴果然離開。
可她并未走遠,就在墻角,就在屋外!
程煜聽到了她和徐迎直的交談。
“郡主殿下,你可真瘋啊,居然在這里,你就不怕被屋里頭那位聽見?"
王雨晴壓抑著聲音,冷聲道。
"別出聲!"
徐迎直毫不壓抑自己的聲音,仿佛刻意想讓屋里的人聽見。
“好姐姐,明天燈會,我想和你和你一起,到時候我讓馬車來接你。"
王雨晴的聲音逐漸急促。
"明日我要照顧程郎……"
“管他干什么?我們早去早回,他不會知道的,況且他那么愛你,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和你生氣,不是嗎?你依不依?嗯?"
是夜。
程煜蜷縮在床榻上,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的眼淚已經流干,他的內心千瘡百孔。
他喃喃道。
“還有九天,就可以離開。”
程煜徹夜未眠。
當他出門時,門外空無一人,只剩下被撕碎的衣服殘片掛在樹梢上,訴說著昨日的激烈。
王雨晴并不在府上,下人說她一大早就去寺院,給程煜祈福去了。
程煜已經聽夠了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