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靳言為了報復我似的,感冒了。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病情來勢洶洶。
我陪他整整兩天,寸步不離,接徐野都是點某團一對一直送。
熬了兩個大夜,才把人接回家里。
臉還是紅撲撲的,安靜得不得了。
閉著眼睛,但是睫毛在顫,沒睡著。
我嘆了口氣。
「張靳言,誰告訴你吸引注意力要靠自殘的行為?」
小孩身子僵了一下,死死閉著眼。
我把人抱到懷里。
「這種方法只對在意你的人有用,不在意你的你怎么傷害自己都不會理你。」
「前一種她痛你痛,后一種你再怎么痛,她也不會痛。」
「對在意你的人,有更好的方式。」
「你直接站在她面前,說你最近好像有點被冷落了,要她抱抱你就好啦。」
「下次不要踢被子了。」
他終于裝不住,一睜眼,淚滴答滴答,眼角紅紅。
「你不生氣?」
「我生什么氣。」
他手抱緊了些,抬頭看著我。
「顧昭,你每天花在徐野身上四個小時,在我身上還不到一個小時。」
「他每天都有你的抱抱,我沒有。」
「我不管,你必須公平對待。」
我摸摸他的頭。
「是我的錯,對不起,張靳言。」
他埋在我懷里,還在抽抽搭搭。
「我才不想哭,是它自己要掉的。」
「好好好。」
。
「但是張靳言,下面一周你洗碗都沒有工資拿。」
。
「一次五毛行嗎?」
「不。」
「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