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柔被我倒掛在寢殿里。
又一次支起了大鍋。
她掙扎著咒罵我,卻只能看著自己的鮮血一滴一滴流下。
她死之前,我比了個數字。
「這下,只有八條命咯。」
沒腦子的人,有再多的賤命又有什么用呢?
之后很久,秦嘉柔并沒有再出現。
久到我不禁又開始懷疑攻略的真實性。
不過此時,出現了其他令人頭疼的事。
京中的茶館、戲臺突然都開始議論起我賜死駙馬的事了。
一開始大家只是當作皇族的秘辛野史,聽著樂呵。
可之后,就開始有人在聽眾席里帶節奏:
「真是倒反天罡!女人就應該在后宅相夫教子!」
「這長公主簡直是在帶壞整個京城的風氣!」
「是啊,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駙馬只是納妾,又不是抬平妻,竟然就無辜地丟了性命!」
「她如此心狠手辣,我們就該一起***,讓皇上奪了她的權力,把她貶為庶人!」
「就是,身為女人卻如此不檢點,這要是庶民,早就被浸豬籠了!」
在一些人有心的應和下,討伐聲逐漸大了起來。
甚至有人在公主府門口敲鑼打鼓地喊。
畢竟我再跋扈,也不能濫殺平民不是。
但,如果我趙羲寧會被這點子輿論影響,我就真是白活了。
這件事甚至不需要出動太多暗衛去調查。
有一位戶部侍郎胡大人,是彈劾我的老頭兒里,最起勁兒的一個。
而他的斷袖小兒子前陣子剛好和我競拍過一個男花魁的初夜。
考慮到他出的價太高,我順手送了他一點他爹***的小證據,低價截和了花魁。
父子倆都可恨我了,巴不得我早點下臺呢。
稍微蹲點幾天,就看到有帶節奏的人喬裝走進胡家的后院。
我當時就讓暗衛堵了老胡。
一開始,他還死犟著說一切自有皇上定奪。
我坐在上首,玩弄著護甲。
「那咱們便不談正事談風月吧。
「胡大人的嫡長子尚未婚配吧?
「公子那溫潤如玉的樣子,真的深得本宮歡心呢。
「可惜駙馬新喪,本宮不宜即刻娶夫。
「不若同皇帝商議一番,先迎進公主府做個面首……」
撲通。
老東西當即就給我磕了三個響頭:「是老臣錯了!
「求殿下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兒子……」
看吧。
本宮愛睡男人的人設,關鍵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這個老胡也是個偏心的。
為了保護大兒子,毫不猶豫地推出了他的斷袖小兒子:「此計是小兒所獻,他知道一切!」
他爬上前,伏在我的鞋面上:「求公主,高抬貴手……」
我居高臨下地笑了。
料理完老胡,得到他趴在地上寫的保證書后,帶節奏的人基本消失了。
不過我還是挺好奇民眾們的真實反應的。
這天我喬裝坐在茶館里,聽著一個被***的老男人指責我不守婦道。
但下面的回答,已經發生了徹底的轉變。
「何為為國之道?那就是先君臣,再夫妻!
「長公主是天生的皇族,是君!
「他駙馬再厲害,也不過是裙下之臣!」
「是啊,雖然我不喜歡長公主的跋扈,但駙馬一事上她沒做錯!駙馬納妾,等同欺君叛主,誅九族都不過分!」
「就是,要是今天駙馬能納妾、抬平妻,豈不是明天妃子都能騎在皇上頭上了?」
「公主做得對,養不熟你我還煮不熟你嗎?」
嘿嘿,想不到吧。
我們古人可沒那么封建。
一個攻略女,仗著自己可以多死幾次,竟然就妄想駁倒皇權。
我以為多大本事呢,可笑。
我徹底放了心。
然后繞過大理寺,在「偶遇」胡小少爺強搶民男的時候把他擄進了公主府。
「說吧。」我看著被綁在十字刑架上的胡小少爺。
「最近你們身邊,有什么出謀劃策的女子嗎?」
他的眼神立馬閃躲起來。
「公主在說什么?沒有的事!
「我好歹也是官家人,你不能對我用刑!」
我笑了笑:「打斷腿吧。」
下面的人有些不安:「敢問主子……打斷一條腿,還是兩條?」
我伸出手指:
「三條。」
……
話音剛落,胡小少爺臉色灰敗:「我說!
「出謀劃策的并不是女子,而是個男人!
「他說……他是您從前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