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院外行刑處已經(jīng)架好了一口大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快步走過去:「等一下。」
兩個人都是一愣。
是裴青云率先恢復(fù)了高冷的表情:「公主,開玩笑也要有個度,您過分了。」
而那個柔兒在他身后,對我露出得意的笑:「勸殿下趁早放了我們……」
我一個字都沒聽。
我想起暗衛(wèi)提前匯報給我的話。
裴青云不知道,從他第一次起歪心思同野女人見面時,我就掌握了每一個細(xì)節(jié)。
從幾時、何處,到他褻褲穿的什么顏色。
那時暗衛(wèi)傳話傳得結(jié)結(jié)巴巴:
「那個女子沒有查到來歷,她一直在說一些卑職聽不懂的話……
「說自己有個什么系什么統(tǒng)的……」
暗衛(wèi)撓了撓頭:「她還對駙馬爺說,她必須嫁給駙馬爺才算完成了任務(wù),否則就會死……」
我倒是挺好奇,如果不是得了羊癇風(fēng),是怎么想出這種說辭的。
所以我徑直走到她跟前:「能讓我的暗衛(wèi)都查不到來歷,你倒是有點本事。」
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說說,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位柔兒理了理剛才跌倒弄皺的裙子,眼中迅速出現(xiàn)了淚花。
「殿下莫不是覺得民女欺君罔上?可民女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
她抬頭,讓眼淚從剛剛好的角度落下。
「殿下是古人,不知曉未來的技術(shù)之恐怖……民女被系統(tǒng)禁錮,靈魂自數(shù)千年后穿越而來,只有完成系統(tǒng)的攻略任務(wù),同裴郎結(jié)為夫妻,才能真正活下來!」
我冷笑一聲:「所謂系統(tǒng)呢?拿給本宮看看,本宮便信你。」
她咬住唇,梨花帶雨。
裴青云立馬帶著怒意護住她:「公主,她的系統(tǒng)深植在頭腦中,如何能拿出來?」
在他身后,攻略女臉上的委屈變成了得意的笑容,望著我。
裴青云還在喋喋不休:「柔兒她只是為了活著,公主又何必一再相逼……」
我打斷了裴青云:
「活著?那被她附身的原身呢?」
我俯下身逼視著她:「還活著嗎?」
我當(dāng)然不信他們的鬼話。
只不過抓住了他們話里的漏洞發(fā)起攻擊而已。
可誰能想到,狗男女的眼神都變得驚恐、慌亂。
是裴青云先開口:「柔兒和別人不一樣,你不懂!」
身邊站著的面首上去就給了裴青云一巴掌:「身為贅婿卻敢直呼殿下主人,好大的膽子!」
裴青云臉上被劃拉出一道血痕。
我抬起這個女人的下巴:「本宮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回答得好,就成全你們,如何?」
裴青云冷眼看著我:「公主,您沒必要為難柔兒……」
我打斷他,問攻略女:「你的任務(wù)若是成功了,有什么獎勵?」
她淚眼蒙眬地看著裴青云:「民女……會得到九條命!」
旁邊的暗衛(wèi)撲哧笑出聲,被我一個眼刀制止。
攻略女被嘲笑后,反而故作堅強起來:「即便公主如此折辱民女,民女也要說……」
她梗起脖子:「民女愿生生世世,與裴郎廝守!
「即便您不同意……」
我說:「好,本宮成全你們。」
所有人都愣住了。
裴青云震驚中閃過一絲我看不透的情緒。
他的聲音越發(fā)清冷:「公主殿下,您沒必要如此欲擒故縱。
「我知道您不愿意,可這天下終究是男人的,我用功績同皇上換得納妾的機會,堂堂正正,您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
我冷笑出聲。
「裴青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同我那弟弟求的,并不是納妾。」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而是抬平妻,對嗎?」
他的嘴唇抖了抖,轉(zhuǎn)而挺直了腰板。
「殿下,你只是個女人而已。」
他破罐子破摔地看著我:「若非皇族,你根本不可能和男人一樣站在朝堂之上!」
暗衛(wèi)想上前抽他,被我攔下。
我垂下眼:「繼續(xù)說。」
他愣了愣,喉嚨滾動:「皇上尚未正式答復(fù),但公主……」
他看著我身邊的面首:「若您能遣散這些面首,像個正常女子一樣好好安于后宅。
「我會撤回***,依舊敬你為唯一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