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情的話透過玻璃門,狠狠砸在紀流月心上。
她垂眸安靜了三秒,而后轉(zhuǎn)身就走。
進了電梯,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鏡子上倒映著一張淚流滿面的臉。
她愣愣盯著,抬手捂住心口,指尖微不可查的顫動,自己為什么要哭?
不是已經(jīng)答應自己屏蔽了感情?怎么還會難過?
一定是這具身體殘存的后遺癥吧。
看來還是不夠高興,所以才壓不住傷心。
隨后,紀流月跨出祁氏集團的大門,把電話打給‘天上人間’,點了七個最新最帥的男人出來。
“今天你們想辦法讓我高興,只要能讓我快樂,想去哪里,想要什么,都滿足你們!”
于是——
他們坐上限量版跑車,去最好的餐廳吃飯,去最險的賽道飆車,去最貴的奢侈品店買禮物……
把網(wǎng)絡上別人覺得高興的事都做了一遍。
紀流月讓自己忙了一整天,似乎初見成效,但晚上回到‘天上人間’,卻被一群烏泱泱的記者擋住——
“紀流月,你墮落鬼混,名字‘住’在熱搜上,是意圖攪黃祁總和親姐姐婚事吧?”
“聽說你仗著跟你姐姐長得像,曾無恥給祁總自薦枕席,同為紀家的女兒,紀家從沒曝光過你?是早明白你惡毒***嗎?”
“你姐姐還善良在網(wǎng)絡上替你說話,你羞愧嗎?”
掃興。
紀流月靜靜看著記者,她原本已經(jīng)一整天沒有去想祁昊了……
他們?yōu)槭裁捶且退^不去?
紀流月對準一個鏡頭,在眾話筒里隨意扯出一個:“是紀珍珍叫你們來的?”
記者們心虛啞口。
她不是傻子,他們問的話,都在踩著她捧紀珍珍……既然如此,那她也給紀珍珍找點事做。
隨后扔出一句——
“你們說的對,我一個孤兒院長大的人哪比得上沽名釣譽的豪門名媛,反正我是學不來紀珍珍,不敢抄襲霸占別人的曲子當原創(chuàng)!”
話一爆,記者堆里又炸了鍋。
紀流月卻不再理他們,直接走向電梯,上了‘天上人間’的頂樓套房。
這地方可貴了,一晚上一千萬。
她剛進房間,祁昊的電話跟著打了過來。
劃開接聽,祁昊急著為紀珍珍憤怒:“紀流月!你膽肥了,還公開污蔑珍珍,不想坐穿牢底,就立刻公開道歉!”
怒斥穿透手機,紀流月握緊手機,身體好像又開始不舒服。
紀流月忍著胸口翻涌的難受,語氣隨意:“祁總要告我就告吧,不管是違約金還是‘污蔑紀珍珍’的罪名,我都受著。”
反正等***傳票到她手上,她都已經(jīng)死的透透了。
祁昊顯然沒料到她這樣滿不在乎。
“紀流月——”
“啪嗒”
紀流月直接掛了電話,胸口的難受忽然急劇,下一秒就嘔出一口血!
隨即而來的,是鉆進骨子里,密密麻麻錐心蝕骨的痛。
紀流月倒在地上,痛苦縮成一團:【系統(tǒng),我這是怎么了?】
一直沒說話的系統(tǒng),上線嘆息:【宿主,你將在8天零1個小時之后被抹殺,這具身體也因此被安排了絕癥,忍忍吧。】
紀流月知道自己會死,可沒想到會這么痛。
她該不會提前被痛死吧?
大口大口嘔著血,她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望著虛空的眼眸,也漸漸失去焦距……
也好。
死了……就不痛了吧……
昏沉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有人在砸門。
“哐哐——哐!”
“紀流月,給我滾出來!”
外面,祁昊等不及服務員帶來房卡,直接踹門。
“嘭!”
門終于開了,祁昊慍怒沖進去:“紀流月,你的把戲到此為止,給我——”
與此同時,后進來的服務生盯著滿地的鮮血,驚恐尖叫:“啊!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