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柔理所應當挑眉:“不然呢?”
這些年,蘇淮琛的酒量都是為了謝詩柔擋酒練出來的。
可他這次卻毫不猶豫拒絕:“喝酒傷身,我不喝。”
大概是沒想到蘇淮琛會這么說,包廂一時陷入寂靜。
就連謝詩柔也是臉色微沉。
這時,有人忽地想到什么,帶著調笑語氣開口。
“喲,淮琛這是生氣了吧?是因為詩柔把你給她求的佛珠給了別的男人?”
蘇淮琛沒想到,佛珠的事會這樣猝不及防被提及。
謝詩柔探究的視線同樣落在了蘇淮琛身上。
包廂沉默片刻,蘇淮琛卻只是平淡地說:“既然給了詩柔,那便是她的東西,她愿意給誰,是她的事。”
眾人臉色霎時有些詫異,旋即很快有人又調笑看向謝詩柔:“詩柔,淮琛對你這么百依百順,可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然而謝詩柔卻是眉頭微皺,她看了蘇淮琛一眼,旋即站起身來。
“你們玩,我帶他先走了。”
說完,她直接拉著蘇淮琛出了包廂。
兩人一路離開包廂,離開會所。
最終,坐在了謝詩柔的保姆車。
蘇淮琛先低頭給同事發消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讓他們玩得高興。
等他發完消息后,抬眼正對上謝詩柔探究的視線。
車內寂靜一片。
謝詩柔盯著他問:“你在生氣。”
蘇淮琛一愣,搖頭:“沒有。”
“你氣我把佛珠給了孟珩之。”謝詩柔又一次篤定開口。
蘇淮琛心里有些無奈,她總是這樣自以為是。
他嘆了口氣:“你非要這樣想,那就是吧。”
聞言,謝詩柔眉頭微微挑起,手背撫上他的臉頰:“只是一串佛珠,你再替我求一串,我繼續戴就是了。”
她說得那樣簡單。
蘇淮琛往椅背靠去,避開了她的觸碰。
他只是面色平常道:“你如今無病無災,事業也如日中天,已經不需要這些了。”
說完,蘇淮琛閉上了雙眼假寐,拒絕再溝通。
一旁的謝詩柔凝著他看了許久,到底沒再多說。
車很快停在了蘇淮琛的家樓下。
蘇淮琛看向謝詩柔:“你今晚……”
“我還要趕行程,就不上樓了。”謝詩柔身形未動。
蘇淮琛反而松了口氣,他正要下車,謝詩柔卻再次叫住了他:“那什么,這個給你,就算是我的補償。”
禮盒里,是巴貝高檔品牌的真絲領帶。
蘇淮琛目光看了兩眼,沒有拒絕:“嗯,謝謝。”
揣著禮物下車。
回到家里,蘇淮琛卻再也沒多看一眼,只是將禮盒跟這些年謝詩柔送他的所有禮物一同放入正在收拾的紙箱內。
在離開時,他會將這些一同還給謝詩柔。
……
另一邊,機場休息內。
謝詩柔徑直來到孟珩之的休息室,開口向他要回佛珠。
孟珩之整個人軟躺在沙發里,摸著手腕上的佛珠不肯給:“你當眾給我的東西,怎么還能要回去?”
謝詩柔躺在孟珩之的懷里,唇角勾起:“聽說這玩意認人,戴錯了可是會耽誤運勢的,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一聽這話,孟珩之迅速從手腕取下來還給了她:“那你得送我別的補償。”
“當然。”
謝詩柔吻了他臉頰安撫后,拿著佛珠很快離去。
回到自己休息室,謝詩柔指尖摩挲著手中佛珠許久。
正要重新戴上的那一刻。
佛珠線卻倏然斷開,十八顆佛珠盡數散落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