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離開蘇河灣1號的陸詩苒坐上布加迪。
“陸總,我們現在回公司嗎?”
“去海淀路12號。”
海淀路12號,是陸詩苒買給孫奕城的家。
……
1小時后,海淀南路12號。
陸詩苒剛一進門,孫奕城便殷勤地迎上來,接過她的外套和包包。
連送到手邊的水都是恰到好處的溫度。
“詩苒,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知道我想你了?”
看著這么溫柔的孫奕城,陸詩苒不禁想起早上質問自己的寧鶴遠。
兩個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叫李特助訂兩張票,這幾天我們去墨爾本玩。”
聽到這話,孫奕城卻裝作擔憂的問:“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和我出去玩,鶴遠哥會不會不開心?”
提到寧鶴遠,陸詩苒神色驟冷:“不用管他,他和我吵架了,這幾天我都不會回去。”
“師哥應該是年紀大了,所以也小氣了不少,你別生氣。”
孫奕城嘴上說著安撫的話,眼底卻都是得意。
寧鶴遠也不過如此。
看來陸詩苒丈夫的這個位置,是自己的了。
從大年初一開始,陸詩苒就帶著孫奕城滿世界地玩。
墨爾本、悉尼、馬爾代夫……
孫奕城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和陸詩苒拍一張親密照,然后發給寧鶴遠。
【鶴遠哥,詩苒說你最理想的結婚地點就是馬爾代夫的薇拉瓦魯島是真的嗎?詩苒今天給我包的島就是這個誒!】
【我和詩苒這幾天去了好多地方,她在床上實在是太纏人,師哥,你在家里別太寂寞哦。】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再怎么明里暗里的挑釁,信息都像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孫奕城不甘心,
他干脆把所有的照片都公開朋友圈。
10天后,亮馬河畔京城大廈頂層,京城俱樂部。
“詩苒,這一陣孫奕城都快把朋友圈刷爆了,你不管管啊,姐夫看見了怎么辦?”
說話的是一個地產商富家千金。
陸詩苒就著金發男人的手喝了一口酒,不以為意:“寧鶴遠早就知道了,這些年是我太慣著他了,導致他在除夕還在和我吵架。”
“這次,我就是要讓他長長記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以啊,詩苒,我們都要向你學習!”
一包廂愛玩的富家千金、富家少爺都舉起酒杯。
除了坐在角落的一個人。
——白凜舟。
他和陸詩苒、寧鶴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詩苒,你太過分了,你忘記當初追寧鶴遠的時候,是怎么對他許諾的嗎?”
“你說,這輩子都不會背叛他,現在才幾年?你就玩的這么花了,你就不怕寧鶴遠和你分手,不要你嗎?”
陸詩苒一震。
隨后,她又想到這五年,寧鶴遠為她息影,為她洗手作羹湯,為她運動健身保持身材。
而且,寧家父母早早去世,寧家就只剩下寧鶴遠一個人。
這樣一個愛自己的寧鶴遠,怎么會,怎么敢和自己分手,不要自己?
陸詩苒不以為意回:“凜舟,你們男人根本不懂女人。這個社會上,不只是男人花心,女人也一樣。”
“沒有一個男人能做的一心一意的對一個女人,同樣,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到一心一意對一個男人,如果有,一定是那個女人沒有本事,或者她是戀愛腦晚期。”
白凜舟聞言,再也坐不下去,果斷起身離開。
金發男人見狀,立刻端著酒杯貼上陸詩苒。
他笑著道:“哎呀,陸總,您別生氣,既然那個哥哥不識趣,我陪您玩就是了。”
在金發男人的唇即將貼過來時,微醺的陸詩苒眼前卻猛然浮現出年輕時候,寧鶴遠那張俊朗奪目的臉。
“我們在一起之后,你可是名草有主了,不許背叛我。”
陸詩苒本能推開金發男人,起身徑直走向洗手間。
用冷水洗了把臉后,她拿出手機,打開置頂聊天框。
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除夕,14時32分寧鶴遠問她什么時候回家。
也是從這里開始,他就再也沒有給她發過信息、打過電話。
從前,只要自己失聯超過三天,寧鶴遠就會滿世界找。
這10天是怎么了?
陸詩苒皺著眉走出會所,讓司機開車回蘇河灣1號,她和寧鶴遠共同的家。
十天,寧鶴遠的氣應該消了。
一個小時后,抵達別墅。
陸詩苒快步走進去,推開門。
一瞬間黑暗襲遍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