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佛子老公999次,依舊圓房失敗后,蘇知夏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哥,我打算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傳來蘇臨淵低沉的聲音:“我早說過,季梵隱那尊佛,你是沒法把他拉下神壇的。”
蘇知夏紅著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
“來德國吧。“蘇臨淵語氣輕松,“哥這兒帥哥多的是,不比季梵隱差,我這么一個香香軟軟的好妹妹不知道珍惜,往后就讓季梵隱一個人守著他的佛祖孤獨終老吧。”
“嗯,等我辦完手續。“她輕聲說。
掛斷電話,蘇知夏深吸一口氣,經過走廊盡頭的禪房時,忽然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門沒關嚴,縫隙里透出一線燈光,她忍不住顫眸朝里望去。
裊裊的香霧氤氳下,季梵隱跪在佛前,素白的僧衣半敞,佛珠纏在手腕上。
可他的身子卻在微微律動,身下,是一個仿真娃娃,
娃娃的臉在搖曳的燭光中清晰可見,杏眼,櫻唇,左眼角一顆淚痣,
儼然是他的養妹季棠梨的模樣。
蘇知夏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偷偷撞見了!
第一次撞見時她奪門而出,第二次她整夜未眠,而今晚,她只覺得麻木。
多可笑,他不是沒有七情六欲,只是他的欲望,從來都與她無關。
她靠在冰冷的墻面上,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季梵隱的場景。
那年她二十歲,哥哥帶著她去會所參加一場晚宴,介紹他最好的兄弟給她認識。
那天,季梵隱穿著一件月白立領中山裝,領口別著枚羊脂玉的蓮花扣,手腕戴著一串佛珠,滿屋子紙醉金迷的公子哥里,唯獨他面前擺著盞清茶。
他垂眸沏茶,修長的手指執壺,水流傾瀉而下,霧氣氤氳間,他抬眸朝她看了過來。
那一刻,蘇知夏心跳幾度漏拍。
哥哥看她看得出了神,笑著點了點她額頭:“別想了啊小丫頭,喜歡誰都行,唯獨他不行,我們這一圈豪門繼承人里,個個都縱情聲色,唯獨季梵隱從小在寺廟禮佛,七情六欲啊,他是一點不沾。”
她不信,從小她就鬧天鬧地,不信這世上有人能真的無欲無求。
于是,她開始纏著他,用盡了所有的手段去撩撥他。
在他誦經時故意坐他腿上,結果被他單手拎起來放到一旁;
在他茶里下藥,結果他喝完后只是淡淡說了句:“下次別放這么多枸杞,上火。”
最過分的一次,她趁他閉關時溜進禪房,只穿著他的白襯衫躺在他床上。
季梵隱推門進來時,她故意把腿搭在床邊晃啊晃。
結果他轉身就走,第二天讓人送來一箱全新襯衫:“這些送你,別再偷穿我的。”
蘇臨淵都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蘇知夏理直氣壯:“我這是在普度眾生!這么帥的男人當和尚多浪費!”
她追了他四年,用盡了渾身解數,結果連他一片衣角都沒撩動。
蘇知夏當時已經有些心灰意冷,卻在生日那天深夜接到季梵隱的電話:“下樓。”
她穿著睡衣跑下去,看見他站在雪地里,肩頭落滿雪花。
“我們結婚。”他說。
沒有戒指,沒有告白,就這四個字。
蘇知夏卻高興瘋了,撲上去抱住他:“你終于被我打動了對不對?”
季梵隱沒有回抱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現在想來,那聲“嗯“多么敷衍。
婚后兩年,他們始終沒能圓房。
無論她如何引誘,他都會在最后關頭轉身離去,獨自走進禪房。
她曾經以為,他只是禮佛太久,需要時間。
直到三天前,她不死心的跟著他進了禪房,親眼目睹那一幕,才終于明白,他不是沒有七情六欲,而是欲望的對象,不是她。
他喜歡的,是他妹妹季棠梨,那個從小被他家收養的女孩。
他修佛,他戴佛珠,他娶自己,全部都是為了戒掉他對養妹的欲望!
那一刻,她徹底死心了。
禪房里,季梵隱終于停了下來。
“梨梨……”他俯身吻了吻那娃娃的脖頸,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哥哥愛你……”
那聲音極輕,卻像根生銹的針,精準地刺進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蘇知夏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轉身離去,沒有回頭。
次日清晨,蘇知夏醒來時,季梵隱已經穿戴整齊,正準備出門。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裝,襯得身形修長挺拔,腕間的佛珠依舊纏繞,仿佛昨夜那個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覺。
就在他要踏出別墅的時候,蘇知夏開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今天有會。”他頭也不抬地說,聲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別纏著了。”
這句話像把鈍刀,緩慢地鋸開她最后的期待。
原來在他眼里,她永遠是個死纏爛打的麻煩精。
蘇知夏忽然笑起來,“你誤會了,我是想讓你把邁巴赫的車鑰匙給我,你去車庫開另一輛吧,我開這個比較順手。”
季梵隱終于正眼看她,語氣還是不冷不淡,“今天要出去辦事?
她點頭:“是。”
他多問了一句:“辦什么事?”
蘇知夏直接從他西裝口袋里抽出鑰匙,唇角勾起一抹笑:“辦一件……會讓你開心的事。”
永遠的,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