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書記這才知道,我是秦帆的妻子。
而洞中有了些許光亮后,他也看到了我身下的暗紅,急得大吼。
“快快,快把秦帆給我叫來,他老婆孩子都等著他呢!”
我正想開口讓他們別去,可話到嘴邊直接暈了過去。
意識朦朧間,我好像看見許多人火急火燎地將我送往醫(yī)院。
而副營長孫武沖我一遍遍喊著。
“嫂子,你堅持住啊!想想你的父母,想想營長,他們都還在等著你呢!”
書記也連連附和。
“王雪同志,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秦帆了,相信他很快就能趕過來!”
“這次我能活著多虧了你,等你做完手術(shù),我立馬認你作干女兒!這輩子都不會讓人欺負你!”
“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保證會當成自己的親孫子培養(yǎng)!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聽到書記這么說,我凄涼地笑了。
孩子能不能保住,其實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至于秦帆,我更是沒抱一丁點希望。
我無力地閉上雙眼,任由醫(yī)生將我推進手術(shù)室。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蘇醒過來。
可剛睜眼,就聽見書記怒氣沖天的質(zhì)問:“你說什么?秦帆不肯過來?!”
礦工頭老李忐忑地回道。
“秦營長好像在陪別的女人,還讓我轉(zhuǎn)告王雪同志,別沒事找事。”
書記怒不可遏地打斷,“你難道沒說,他自己老婆都快沒命了嗎!”
老李報告的聲音越來越小,低著頭答道。
“說了,可、可秦營長不信,還警告我不要配合王雪演這種苦肉計。”
聽到這兒,我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仿佛能想象到秦帆說這幾句話時有多不耐煩。
對此,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
自從半年前他的白月光打算離婚后,他就徹底不著家了。
他經(jīng)常翹班跑去顧曦老公家里,給受了欺負的白月光母女撐腰。
我勸他礦上的安全不是兒戲,他卻罵我吃醋拿喬,看不得人好。
可沒想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膽子大到擅離職守陪顧曦離婚。
前世,我去找他,可他為了死去的白月光毒死我。
現(xiàn)在我身受重傷,書記去找,他又因為白月光棄我于不顧。
既然他心心念念都是顧曦,那又為什么要娶我!
一股怨氣沖出胸腔,我突然咳嗽出聲。
幾人聽到動靜,急忙走了進來。
書記見我滿臉灰敗,又淚眼盈盈的模樣,心下悲痛。
又想起剛剛醫(yī)生對他說的,說我大出血傷了身體,以后也很難再生育。
一股愧疚感和怒火襲來,書記拄著拐棍氣得直往外沖。
“這個秦帆!自家老婆需要他,他居然還陪著別的女人,他還是人嗎?”
“我現(xiàn)在親自把他請過來!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副營長孫武一把攔下書記。
“書記,您大腿還有傷,就讓我去吧!我和秦帆有些交情,他應(yīng)該會聽我的。”
書記不忍地看了看我,只能按下心中的火氣。
沉聲道,“好,你去!告訴他再不過來,我就軍法處置!”
書記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
本來礦上的安全就是秦帆負責。
可礦難營救時看不到他人影就算了,現(xiàn)在就連他的人都叫不回來。
書記不光心疼我沒有親人陪伴,更是氣憤于秦帆***的態(tài)度!
雖然我現(xiàn)在還沒脫離危險期,可意識卻是出奇的清醒。
所以當孫武灰頭土臉地帶人回來時,我還能強撐著精神睜眼。
可費力望去,看見的不是秦帆。
而是前世害死我的另一個幫兇,顧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