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鐵匠之女鐘離滋味,打鐵很不在行,打人卻有的是力氣。
我的宅斗級別應該是村斗級!
什么專屬皇家的宮斗,屬于名門的府斗,就連富貴人家的宅斗統統不會。
到我只能駕馭村里的家斗、屋斗、窩斗,總之戰力無比拉胯。
可是!
誰說非得動心思、耍手腕了!
我是鐵匠之女,有的是力氣。挽起袖子大巴掌招呼就行,講什么道理浪費時間。
更何況,婆婆不是真婆婆,小姑不是真小姑,丈夫更不是真丈夫。
我假意倒貼嫁進這個家,就是為給好姐妹出口氣。
她嫁來兩年,當牛做馬卻被三人百般作踐,最后還因懷不上孩子被休回家,淪為鎮上的笑柄,任人百般指點,一生盡毀。
我只有把這一家人的臉都打腫,拿回她的嫁妝再刮個干干凈凈才能治好她的郁癥和我的胸悶。
我嫁來七天,清清白白,每天折騰得這家雞飛狗跳,人人鼻青臉腫,七天來大巴掌一天都沒少挨。
「你這惡媳,該填井啊!」婆婆舉著菜刀,哆嗦著。
「你這毒嫂,該賣為娼!」小姑拿著搟面杖,手在抖,嘴腫的話都說不清。
「求你了,都是她們的錯,你放過我!」夫君舉著鋤頭,聲淚俱下。
「兒媳啊,你給公婆留了牙沒砸,還是心善不想把事做絕啊,咱好商量啊!」公公從鞋底翻出了私房錢。
突然,錦衣衛破門翻墻,蜂擁而入:
「大膽刁民,手持兇器是要害我們千戶大人嗎?」
「千戶大人!這歹毒的賤……不!她還是官?」婆家一家全嚇傻了。
村外兩里地的小樹林,陽光正好。
放心,我鐘離滋味就是一鐵匠之女,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是里正。
我看著這群身穿偷來的戲服,一個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業余騙子們,決定扣他們工錢。
冒充衙役不能滿足你們的虛榮心嗎?還敢冒充錦衣衛?
而且臺本明明說好我是山賊女大王,要拉去正法乘機勒索夫家的錢,誰讓你們臨場加戲,說我是錦衣衛千戶了?
而且!
哪有穿戲服打赤腳的錦衣衛?
哪有在我假夫家簽了賠償書摁了手印后,牽羊擒雞,扛米搬柴,甚至把人家鼠洞里的糧都掏出來帶走的錦衣衛?
我要不攔著,那一家子一粒米都剩不下,非餓死不可。
抄家專業到這份上,不為狗官效力,屈才了!
「滋味姐,這活痛快,咱們再做幾票吧!」
可我做這票只為姐妹出氣,以這群人的格局,很難做大做強。
「我不想罵你們,下次冒充錦衣衛,好歹穿得像個樣。我是鐵匠之女,最恨的就是不嚴謹!」我跳上一塊大青石,叉著腰開始訓話。
騙子們紛紛圍在我身邊聆聽教誨,我這一身霸氣可是從小打出來的。
「錦衣衛長啥樣,我們哪見過啊。」人群中有人抱怨。
突然,一個陰鷙的聲音傳來:「爾等看,是不是我們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