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找了個本地大嬸打聽了一下。
私塾不招收女學生。
要不找個一對一的教書先生?
大嬸是個熱心腸,見我有些發愁,又主動說:
「城西有個老秀才開了間草堂教書,收學生不看男女,只看品性,你要是真想送孩子念書可以去問問。」
我頓時松開眉頭,忙把手里剛買的點心遞給她。
「您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推辭兩個來回,她見牙不見眼地連連直道客氣。
「我家小子也在城西草堂,你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好嘞,那我就不客氣啦!」
第二天,我把蕭聆帶了過去。
她小小年紀待人接物卻做得很好。
老秀才滿意地直捋胡須。
「你可曾讀過什么書?」
我有些緊張。
生怕他為難蕭聆。
沒想到蕭聆臉色都沒變一下,依舊語氣恭敬。
「讀過《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
老秀才點頭,又考了幾個問題后就答應收下她了。
回去路上,我有些疑惑地問:
「這些是你娘教你的嗎?」
「嗯,她還教了我許多。」
那她可真是個復雜的人。
我在草堂附近安置了一座小院。
方便蕭聆上下學。
她每天都會跟我分享今天學了什么,倒背如流。
除去最開始對自家孩子是天才的驚訝和欣慰后。
我開始苦惱她的人際關系。
蕭聆性子太獨了,孤立所有人。
她說:「我不喜歡他們。」
「我有小姨就夠了。」
我又是感動又是心酸。
天才總是孤獨的,但高處不勝寒。
偶爾有幾個朋友互相麻煩也許會更好。
我不可能陪她一輩子。
她在這個世上總得有些羈絆才能找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