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食指劃過我的脖頸,抵住我的下巴,微微一抬。
我再次迎上他的目光。
如深淵一般要將我侵蝕殆盡。
「呵,膽子倒挺大?!?/p>
語氣聽不出喜怒。
秦牧伸手,輕而易舉扯斷了我手腳的繩子,扔在地上
下一秒,他俯身將我壓在床上。
金屬假肢牢牢按住我的腰,讓我逃脫不得。
我疼得臉色發白,忍不住啜泣著。
「忍忍?!?/p>
我閉上眼,緊咬著唇瓣。
秦牧俯身吻住了我,啞著聲音:「別咬?!?/p>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掛掉,又響起,鍥而不舍。
秦牧不悅的皺眉,我余光瞥到了來電人。
是秦哲。
秦牧忍著脾氣接通:「說?!?/p>
只一個字,宛如淬了冰。
電話那頭,秦哲急急忙忙開口:「小叔,他們今天開玩笑,送了個女人給你,你沒……」
秦牧挑眉:「開玩笑?」
他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抿著唇,沒有出聲。
秦哲好言好語的解釋:「小叔,鹿聆是我未婚妻,我和她鬧了點別扭,他們就開玩笑把人送你那兒去了。」
「我已經到樓下了,馬上來接她?!?/p>
秦牧嗤道:「呵,不用來了。」
「人在我床上,是個尤物?!?/p>
掛了電話,秦牧把手機一扔,將我撈了起來,目光如炬。
「不是禮物?」
我白著臉搖頭,顫聲解釋了一遍。
秦牧聞言,長長嘆了一口氣,「剛才怎么不說?」
「怕我?」
我輕輕點了下頭,仔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生怕他一怒之下殺了我。
秦牧無奈的低頭,在我唇邊啄了啄:「好了,別怕?!?/p>
他摟著我,動作變得溫柔。
金屬假肢水漬斑斑,又貼上我的腰。
冰涼,黏膩。
最后,秦牧有些失控。
我哭著求他,他全然不理,眼睛赤紅,恨不得將我拆吞入腹。
窗外天色亮了又暗。
我昏過去又被疼醒。
最后,徹底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不知今夕何夕,只覺得渾身綿軟,難受。
冰涼的手貼了貼我的額頭,滿含自責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我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人,可最后又睡了過去。
隱約聽到了暴躁的怒罵。
睡了很久很久,我感覺到一股神奇的力量慢慢安撫著我,減輕了身上的疼痛。
我睜開眼,入眼一片陌生,立即警惕的坐了起來。
「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叫孟檀。」
出于禮貌,我報了名字:「鹿聆?!?/p>
孟檀看著我,欲言又止。
最終,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我身上的淤青,小心開口:「需要我幫你嗎?」
她說是秦牧送我過來的,她是人魚,有極強的治愈能力。
我一下想到了那天,背脊僵直,但還是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能處理。」
「我昏迷幾天了?」
孟檀搖頭:「我不清楚,得問秦牧,那我去叫他?」
得了我的肯定,孟檀才去樓下喊秦牧。
看得出來,她怕我被秦牧欺負。
我心里一軟。
家里破產這兩年,孟檀算第一個對我釋放善意的人。
很快,秦牧來了。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褲,套了一件黑色馬甲,寬肩窄腰。袖子挽到小臂處,露出緊實的肌肉線條,而另一邊,是泛著銀光的金屬假肢。
驟然想起那晚,我的視線急忙從他右手上收回,恐懼的往后縮了縮。
「抱歉,那天是***期,我沒控制住?!?/p>